寂寞清凉的村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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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感谢网友“sheshan”参与投稿,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寂寞清凉的村庄散文(共9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您。

篇1:寂寞清凉的村庄散文

寂寞清凉的村庄散文

天热思凉。去祁连山下的新城子寻找,不仅找着了凉,还找着了雨。当然,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遇到了一个村庄的寂寞。

同饮一河水,八九十公里之远的双湾,新粮已经入仓了,但新城子一带的麦苗依旧青绿,说是才灌浆。一块去的两个朋友,正好分别是这两个村庄的人,他们一致表示,两地收割时间刚好差一个月。因为新城子的海拔要比双湾高好几百米,因此就造成了季节的不同。不由人想起白居易的诗句:“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常恨春归无觅处,不觉转入此中来。”双湾人正忙着收麦摘瓜,新城子人却闲得都出去打工了,因此把清凉和寂寞一起留给了村庄。

想起另一件事儿。双湾朋友说,开春点瓜种豆人手紧时,因为新城子海拔高季节晚,于是他们就成群结伙在亲戚带领下到双湾打工;等到了收割的时节,因着同样的原因,他们又来了,着实帮了双湾人的大忙。大家远远近近串来串去都是亲戚,因而活儿干得实诚,工钱付得也实在。而新城子人也尝到了甜头,再也不种费时费力产量也低的碗豆、玉米之类,只种小麦、大麦、青稞、山药(土豆)之类,就像东寨的“21天农业经济”一样,播种完了,即出去打工,浇水时回来,然后又出去打工,直到收割时再回来。现在是现代化机械农业,不管是播种、收割都很方便,用不了多少时间,因而村子里能出去的人都出去了。

与祁连山为邻的新城子真的很清凉。灌浆的麦子、青稞、大麦,迎风摆浪。再也无人去拔的芨芨草,在田埂地头,肆意张扬。一圈圈的白杨,在庄前屋后,挺直着脊梁,享受着纯净的清风与流云。过去的蔬菜大棚,顶子没了,种上了油绿油绿的土豆。村子里很安静,窄窄的黄泥小巷,长满了杂草。一只宠物小狗好奇地看着几张陌生的面孔。许多人家的大门上都挂着一把大锁,看来已有好长时间都无人出入了。

朋友的母亲独自守着偌大的一个院子和七间平房。老人家不愿意到城里的儿女们家去,就是去了也就是住个三五天,就嚷嚷着要回来,说是住不惯。朋友很无奈,也很担心,毕竟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身边没有人照应咋办?五个儿女,只有小儿子一家还住在这个老院子里,但一年四季除了种田和收田,两口子就一直在外打工,孙子去年初中毕业后,无心读书,也远走新疆打工去了。儿女们谁家都是她的家,可她就是喜欢住在自己住了几十年的黄泥小院,说是自在!知道我们要去住两天,高兴得把在城里打工的小儿子两口子喊了回来专门给我们做饭,却让我们很是不安。那俩也很忙,第二天一早就告别我们返回城里去了。那里的交通确实方便,二十分钟一趟的班车,沿着村村通柏油马路,走街串巷地把要进城的人全拉走了。

人去屋空。在外工作的人不再回来,在城里打工的年轻人打拼着要在城里买房子,老年人为了孩子的将来,也要想法设法在城里买房子让孩子们生活在城里,而他们自己却守着老院,远观朦胧祁连,近看几块绿油油的庄田。朋友说,这个季节,村子里几乎是空的,只有老人和还没有上学的孩子。他指着一片虽然规整却有些陈旧的黄泥土院说,谁也不再愿意像过去一样,有了钱就大兴土木,而是就这么凑合着。那几家一砖到顶的小院,不是说他们比别人富有,而恰恰相反,是因为他们没有多少出路,是村里的穷人,才把从土里刨来的几个钱修了院子,找个心理平衡。

第二天早晨一个人出去,在庄前屋后转了一圈,拍了几张照片,也在田埂地头走了走。

遇到一位已经享受社保的老人在用自来水浇地膜山药。递了一颗烟过去并点着,老人也不见外,问了自己的来历,就一边抽着一边说,现在的`社会就是好啊,种地不但不收皇粮了,还给发了许多补贴。他还有个银行折折子,是公家白白给的钱。咱个种地的人,啥时遇上了这好事儿,想都没想过。问起他浇的地膜山药,他说这是一个老板让种的,用的是机器。种子也是人家提供的,等成了人家来全部收购,按市价。

问他家还有什么人,他略显无奈的说,孩子都出去打工了,就他们老两口种着几亩地,和孩子一年也见不上几次面。问村里年轻人多不多,老人摇了摇头,没几个了,都出去了。问刚才一个过路的中年妇女咋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老人叹息了一声,说是这地方风气不好,年轻人出去了,贼就来了,有外地的也有本地的,专拣家里没人守的下手,推摩托牵牛,连身份证和户口本都拿。她可能是看着你面生,又对着她家的牛和羊照相,就起疑心了。

原来如此,成了“踩点”的嫌疑人,心情有些沉重。忽然想起朋友的母亲不愿去城里的事儿,现在看来并不仅仅是自在不自在的问题,守家的因素可能更多些吧。

中午来雨,有点冷。

飘渺祁连,烟雨朦胧。宁静的村庄,更显清寂。原想再住一天的,却又接到家里电话,说是金川大雨。既然家已清凉,还呆在这里干什么,于是车头一掉,回来了……

篇2:寂寞的村庄散文

寂寞的村庄散文

从盐池城出长城关往北,翻过大墩梁再往北,到了另一条长城的脚下,便是我的家乡。

东冒寨子,一个塞北沙原的小村庄,它卸去了记忆里温馨的装扮,向我横陈着它的寂寞与孤独。

并不敢将情感的触角探进岁月的深处,正是因了自己对于这片土地的痴恋。生于斯长于斯,我人生轨迹的源头,啼声在这个小村的一间门楣里,因此而有的童年少年和青年,一路活泼着茁壮着蓬勃着。和塞北的季节一起,毫无顾忌地变换在小村的欢乐和愁苦里。

那时候的村庄虽然贫穷但不会让人觉得凄凉与伤感,就连那一枝素雅粉白的红柳花,在漠漠的风里,也开得喧喧闹闹。

每年因为清明,已经离开了的人们都会在熟悉的乡土上有短暂的停留。不仅仅是为了祭奠先祖的缘故,也有寻找自己过去痕迹的因素在里面。一棵树、一条路、一截坍塌的土墙、一座破败的土屋,对于他们来说或许就是一个珍藏许久的典故,耐读且温馨。

我的故乡,我的小村庄,从你狭长坑洼的村巷里,竟再也寻找不到往日的热闹和辉煌了。只有这个季节里的细雨在无声地飘洒着,滋生了无止境的落寞和孤寂。

难道你会像村北那条残破的边墙一样,任由时间利刃的宰割,把记忆的鳞片一张一张血淋淋得剥净,终将留下一具腐朽的躯体,掩埋在过往光阴的风尘里么?也许这些不会在你的身上发生,那么你就会长久的存留下来,在这片牧耕过悲欢的沙塬上,为世人淡然散漫地印证着一个村庄绵延的气魄。然而,那些荒败的院落和用土坯砌封的门窗,却传递着一种正在悄然没落的气息。

我故乡的小村,你无奈地挣扎在这样的氛围里……

小时候,因为墙根底冬天积雪的融化,提醒我们要去寻找一种叫辣辣根的'美味,因为那个叫马伴唱黄花的盛开,提醒我们要去附近的盐湖上捡拾一种鱼灵儿落下的鸟蛋……现在的故乡,还有谁在乎这些季节的提醒呢……

水泉子里扎猛子比赛的刺激;干沙梁上摸爬滚打的嬉闹,羊圈的草棚里掏麻雀掏出了一条蛇的惊险;雪地里支起的竹筛下面突然出现了一只百灵的欢喜……现在的故乡,你还会延续这些童趣和稚气么……

我故乡的村庄,你把这些给我遗落到什么地方啦……我用自己的灵魂去细细的寻觅,可是攥在手里的只不过是一把将离愁沉淀后的碾碎的沙土。

你暖暖的笑容也已不见了,想感受它的亲切,只能在回眸往昔岁月的一瞬。老屋满目疮痍地看着我,它的孤傲和寂寞让我无语地面对着。屋檐有的地方已经塌了下来,失去了它原有的庄重与热情,方便了一方天空,在星夜里肆无忌惮地窥视曾经和睦温馨的厅堂。不过,我欣喜得发现了一处崭新的燕窝衔啄在还没有塌陷的屋檐下,这说明曾经在我的耳畔呢喃的燕子还不曾离去,它依旧痴恋着这个久已荒废的院落,用它柔弱的羽翼,一直为我守护着那段已经很遥远的却不能泯灭的情结。

一剪燕影,似乎让我感受到了你的融融暖意,故乡的村庄!

这缕暖意氤氲升腾起醇厚悠长的回忆……春天那一树香醉了小村的沙枣花,夏天那涂翠了一线天际的古榆荫凉。当然,还有不可或缺的秋天里金黄织就的喜悦和冬天里雪花铺成的恬静……一如在他乡梦里,那些流动着泪水的影画。

沉溺在家的暖意里,才能感觉到故乡对于我的珍贵。

待我揭开你被朝曦晚霞蒙蔽的容颜,才看见了你的苍凉和孤寂。小学校不在了,只有那几棵老树默默站立着,仿佛还在倾听已经远去的朗朗书声……你的鸡鸣狗叫呢?你的炊烟缭绕呢?男人们的笑声女人们的叫声娃娃们的嘈闹声呢?羊群归圈时踏起的飞扬尘土呢?牛儿悠悠回来时弯角上挑着的那茎野花呢?还有你的灯光你的炉火呢……

故乡呵,我血脉依附的土地,因为你孤独的厚重寂寞的宽容,我,凝噎无语。

翻越过心灵的沙漠,将故乡不曾腐朽的骨架永远置放在记忆的案头上。祈望在每一次想起它的时候,都能与它毫无间隔的贴心贴肺地亲近。用炽烈的爱,最自然的赋予它我自己心里想象的辉煌和荣光。

东冒寨子,这个长城脚下的村庄,你拥有我认为最有诗意的名字。无论是它的兴旺还是它的沉沦,都会一直和我的灵魂相亲相爱的羁绊在一起,彼此相拥一生!

篇3:寂寞而清凉的夜散文

寂寞而清凉的夜散文

夜晚对独自一个人来说是冷清的,寂寞的,想找一点事情去做就为派遣寂寞的心理人人都有。寂寞的夜里,不要忘了需要我们的人,给他们送上关爱我们也能够得到安慰。去买菜,经过那家十字绣小店,心里想,是不是我也应该去买一副,拿到那边,于夜晚寂寞难耐袭来之时,低头绣几针,甚至一绣上瘾,而一发不可收拾,时时刻刻的想着这未完成的绣品呢?

只是路过时,想了想而已。最终,还是决定,女红就免了吧,就算再寂寞、再无聊,权且看看书、抄抄书打发着吧。

面前的桌上,就摊开着一本书,看着,看着,世界太安静了,太缺乏应有的、最起码的刺激与热度了,淡淡寂寞悄悄袭上心头。不禁对儿子说:“没有网络的日子真的有点寂寞啊。”儿子有些不相信,反问我:“你妈?”“嗯。”

手机上网,瞧了瞧,那些人几乎都在,可是,此刻我却想刻意的与他们保持距离。虽然我感到了点点寂寞。

寂寞归寂寞,但依然要与内心的寂寞抗争,不是吗?

看看书,再抄抄书,怎么字越写越歪歪扭扭,越来越难看了呢?

没事,是心燥了,试着端正字迹,也是端正心态,平和的,尽量做到一笔一划,心也会随之慢慢平稳下来。

习惯了直接在电脑上书写,疏离了这种在纸上构思、书写。抄书抄到实在不想抄了,坐在桌边,一动不动的时间见太久了,活动一下吧,站起来,烧壶水,削个梨,然后再坐下及写自己的字吧。

七夕,心里就想着五天的七月十二,离那天不远了,到时一定打个电话回去,因为那天,父亲生日。午间,上着网,突然记起这事,问自己今天七月十几了?十二到了吗?千万不要错过父亲生日啊,待会一定要看看日历。

结果却还是忘记了。

是他,下班回家后,在我已收拾好一切准备出门到这边的时候,他说,我又有好几天没跟家里打电话了,要不打个?

嗯,是的,那就打吧,打了就过去那边。

妹妹的女儿蓉蓉接的,可爱又稚气的女声,与她说了几句话,要她喊母亲来接。等了一会,母亲来了,声音大而快乐的,她告诉我今天是父亲的生日,哥哥姐姐们都回家了,中午,父亲还念叨,怎么就差我没给家里打电话。

啊,我恍然大叫,是的'是的,我差点忘了,中午都记起过这件事的。从母亲话里得知,大哥大嫂他们都回家了,还买了蛋糕,我说那好啊,快快快乐乐的过生日好啊。母亲高兴,我也高兴,竟然不知说什么话好了。叫母亲一定转给父亲,说我打电话回家了,且祝父亲生日快乐。

母亲说话的声音一直很大,快乐又兴奋的,我也受了感染,声音也大了起来,在电话里嘻嘻哈哈的笑成了一团。

这个电话太重要了,要是忘记大了,那将是多大的遗憾哪,而父母亲的心中,尤其父亲,他心里是不是会变得不那么如意,而生出些点点憾意呢?而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挂了电话,向他伸出了手,说:“谢谢你!幸亏你提醒我,要不我就不会打这个电话了,也不能向父亲祝贺生日了。”

他笑,“这有什么好谢的呢?”我说“要谢,且是真诚的谢谢你。”

其实他身上的好又何止这些呢?当我抱歉的向母亲说,不能赶回家,且什么都没有买回家时,他在边上说,到十一的时候,再给父母亲寄钱回去。

他永远是这样的人,不论言语还是行动上,总给人温暖人心的感觉,一个永远舍得的、有爱心的男人,没有任何的狭隘与私心。

想想,人心里的眼里的美,真是距离给出的吗?要不,轻易出现在眼前的美有种熟视无睹的淡然,掀不起太多的涟漪,而倘若从远地风尘仆仆的赶来,像赴一场浪漫花市,眼里、心里便霎时的镌刻了无限的美与爱意,痴痴的眼神总忘不了凝望,最美的赞语总是不绝于缕的冒出来?

其实,那些花儿门一直在很美、很艳的开着,有时,我是激动的,有时,我又会很平静。

激动,是因为一夜未见,从另一地赶来,蓦然看见了映入眼帘的花开的绚丽缤纷,平静是因为我就身处此地,一刻未曾远离,好像我就看着它们一点点的变得漂亮的,少了激动和惊喜。

此刻,在这寂寞的夜,我逐一的默默想起那里的花草,在记忆里侵袭的记得它们所在的每个位置,每一个形态,每一种花蕾孕育的过程、花开的瞬间。

今夜的它们,又会有怎样的动作,明早的我,又将迎来何样的欣喜呢?

那白色花苞已够高够壮,明早会开了吗?开出今秋的第一朵吗?

还有那些舍命开着的,犹如赴死般的牵牛花们,它们此刻是否还在孕育新的藤蔓和花蕾呢?

我希望它们永远的葱绿,葳蕤,我希望不断的有新生的藤蔓在爬出,在生长,我渴望那绿意永远不停的蔓延开去。虽然那些新长出的藤蔓正变得越来越细,虽然光阴已接近了秋。

即便我知道,终有一天,所有的绿意都将消失无影踪,更看不到花红、花的美,但,此刻,在我的心里,我依然如此热切的渴望它们的永生!

有些寂寞的夜,也是清凉的夜,因为一些人间的情分,因为一些大自然的和美,因为此刻文字的作陪,更因为心的安宁和平静。

而时间,终于从黄昏过渡到黑夜,直至夜深。

一天就这么着,慢慢的,轻轻的,就去了。

篇4:散文随笔寂寞的村庄

散文随笔寂寞的村庄

山还是那座山,梁也还是那道梁。真不知道寥落的村庄,是谁守在最后。不是说原来的山村有多繁华,而是总比现在人多。祖先的守望里有太多的不舍,半山坡的牛拉犁,不是一锅旱烟的时间来定格,定格的只有,只有属于那个时代。

眺望,远山含烟,近黛如许。孤单形影,我说的是山里的太阳和月亮,它们像赶着趟子似的换来换去,总让山坡的颜色调和搭配,从嫩黄到葱绿,再从葱绿到干枯。有时,土地和人一样难伺候,毕竟这儿成年靠天养活,老天爷给它吃饱了穿暖了,人伺弄着它,它倒养起了兔子和野鸡,你诚吧,它就奸,你奸了,而它更奸,奸来奸去,人的心思就无法揣测它了。深种薄收,对不起人的辛苦,渐渐就失去对故乡的依靠,另走他乡。

早上六点,东方逐渐有了鱼肚白,月牙依然脆生生地亮着。冬天的寒意,直往人高高竖起的领子里钻。村前村后,不断跳出背着书包的小学生,三三两两赶去上学。

有一次,我碰见一位八九岁的小女孩,她好奇地问我:“你从哪里来啊?”“定西?为什么从定西来到我们赵村啊?”

为什么到赵村来?我不是穿越吧。没等我的回答,银铃般的笑声已经远去。

此赵村非彼“赵村”,而是坐落于定西西北角的一个小村落。现在,这个村里百分之九十的孩子,百分之七十的老人,百分之三十的妇女在留守。

赵村周围是连绵不断的大山,隔着一座山就是小柏林。传说小柏林原是一片繁华的森林,因突然的地震而被淹没。森林淹没时,把宽阔的地带分成两岔,一大一小,后来的人在这儿不断繁衍生息,逐渐形成了大柏林和小柏林。

赵村有座四娘娘庙,建于明朝年间,一九五二年被毁,一九八四年重建。在重建的功德碑上,《庄史简述》记载:古庄南宋,始建于明洪武年间,定名赵村......有上庄、中庄和下庄,庄庄都姓赵......

所谓的上庄,其实只有十多户人家,加上中庄和下庄总共才有四十多户人。为了方便,赵四老汉开了家小卖部,只是老汉们落脚的地盘,闲了喧谎的地方,很少有人光顾。

“孩子们都出去打工了,小娃娃都去上学了。”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喃喃自语。是的,这儿大多数是留守儿童,此时正在学校里“天天向上”呢。

赵南星是赵村的老支书,不管村里的红白喜事,都由他来主管,是村里的主心骨。他有时抱怨:人人都跑出去做生意,从无到有,从有到多,总能过得去,我们厮守着这些地,吃饱了肚子饿了心啊!

“出去多了,眼界开了,外出打工就扩展到不同的行业。”老支书给几个喧谎的几个老头说。是的,留在村里的青庄劳力屈指可数,总体村民的收入不低,几乎每家现在都盖了砖房。

尽管家家住砖房,但一到晚上,并不叫有多少房子里亮灯。

赵村离镇中心小学约十公里,几乎留守的孩子,由一个老人在学校附近点房子照顾。到了六年级就要到学校寄宿。六年级的学生娃,冬天,上完晚自习,在凛冽的寒风中回到宿舍,看着他们打水洗脸、洗脚,动作熟练。来自赵村的赵健是为数不多戴眼镜的孩子,他身材瘦小,穿着厚厚的棉袄,但洗脚后穿的还是一双夏天的凉鞋。

赵健礼拜六回家坐在炕沿上,刚好我碰见了,我和他开玩笑,一开始他害羞地笑,说自己习惯寄宿生活了,一切都挺好。他之前一直和父母在杭州,四年级下学期才转称钩镇。但我随口问的一句“如果有可能,还是希望和爸妈留在杭州吧”,让他的眼泪一瞬间涌了出来……离开他家回去的路上,我心里一阵阵酸楚。

第二天我从知情的老师那里知道,赵健的父母正在闹离婚,所以才把他送回老家读书。赵健是学校“飞宇文学社”的成员,全校只招收了十几个人,当时他写的作文题目是“母恩难忘”。老师告诉我,这个孩子很聪明,学习也认真,只是父母的事让原本就内向的他更不爱说话了。

“比较起来,父母在身边的孩子更活泼些。”六十二岁的黄秋英说。她是中心校的`生活老师,照顾过很多寄宿生。让她印象最深的是陈伟,来时才八岁,“每晚都哭,没办法,我就带着他睡。两个多月后才好些”。去年夏天,陈伟考上兰州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后还特地来看了老人。老人心里由衷地高兴。

像黄秋英这样的生活老师,以前每月工资二百六十元,现在五百元,除了周末,差不多是二十四小时值班。虽然收入不高,但她们还经常给孩子垫付医药费。十年来,黄秋英记不清带过多少孩子去医院垫过多少钱了。“每次挂水要垫一两百元,病毒高发季,最多一天要带三四名孩子去看病,得垫七八百元。不过孩子的父母知道后,都很快会把钱还给我们。”黄秋英已经把学生当成自己的孙辈,学生也亲切地称她为“奶奶”。

在中心小校,所有任课老师都是代理爸爸、代理妈妈——除了传授文化知识,还要特别关注孩子的心理。老师们都说,虽然孩子们看起来比较适应学校生活,但对父母的思念都藏在心底,不能触碰。张君老师曾给一个五年级寄宿班上音乐课,教孩子唱一首歌——《留守的孩子》。

“那条花格裤,裤腿变短了,奶奶说我的个子,又见长高啦。我考了满分老师夸我了,哦……远方的妈妈,你会知道吗……”“都说妈妈在哪,哪里就是家,可是打工的妈妈,远在天涯。我多么盼望你能早点回家,在妈妈怀里,眼含幸福的泪花。”

张君老师觉得这首歌歌词写得特别真实,所以就教孩子们唱。课上还一切正常,但后一堂课的老师一下课就急匆匆过来问:“你教他们唱的什么歌?怎么全班四十多名孩子全趴在桌上哭?”张君告诉我,现在再也不敢教这类歌了。

赵村的四娘娘庙,平日里没什么香火,只有庙会时才会烟雾缭绕,但这里人气一直很旺,留守老人闷在家里难受,就会到这里坐坐、聊聊。

这一天,又是个好天气,没有风,阳光明媚,过来晒太阳聊天的老人更多了。六十六岁岁的赵华话不多,多数时间在安静地听。他有三个儿子,一个在上海,两个在苏州。去年中风后,走路就得拄拐了,但每天下午,他都会蹒跚十五分钟过来,“到这里听听,不说话,也觉得心里踏实”。

大儿子十六岁就跟赵华开大车跑运输,后来独自在外,二十五年了,整夜整夜地开车,非常辛苦。“没啥要求,就希望孩子在外面过得好点。但我有一个要求他们必须做到,就是春节一定要回趟家,住上几天。”赵华轻声说,“其他不用多想,想了也没用。”说到这里,原本淡定的老人脸部一阵抽搐,眼圈发红。

留守的老人和妇女容易受骗,来行骗的人多了,连“送戏下乡”都有家的,就是为了推销假货,七十九岁的赵开泉就上过当。二零一零年,有胃病的他听一伙来村里唱戏的推销一种腰带,说包治百病,就花一百五十元买了一条,“系了几天,屁用没有,就一直摔在家里。”

同是七九岁的赵开银也喜欢凑热闹。但不管骗子如何花言巧语,他就是不掏钱。

近两年,赵开银凭借“死活不掏钱”的精神,从不同的骗子手中免费获得了一双袜子、一双鞋垫、一只牙膏、一双筷子、十八只鸡蛋。这些免费赠送的小物件,全都是诱饵。也就是说,赵开银起码经历了十次次骗局。因为骗子每次送一个小物件或三只鸡蛋,就会开始行骗了。在赵村这样的留守村,由于子女不在身边,爱凑热闹、爱占小便宜的留守老人很容易上当受骗。

与受骗相比,留守老人更怕的是生病。称钩镇中心小学校校长赵德华的两个弟弟都在外工作,父母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他来照料。老两口经常感慨,还好有个儿子在身边,“比起别的老人幸运多了”。

尽管有种种不便,但老人们还是支持孩子走出去的。“年轻时多挣点钱,岁数大了,就挣不动了。”六十四岁的赵名国说,他的两个儿子都在外地工作,但都在村里盖了房,“就算给他们看家吧,过年,他们总会回来的。”

四十四岁的王萍,有个二十岁的儿子在苏州打工,丈夫是个木匠,哪里有活就去哪里,每年春节回来个把月,夫妻俩如此生活已有十年。

在王萍眼里,生活是机械的、周而复始的。丈夫很能吃苦,但就是挣不了钱,她从未埋怨过,因为“实在没有办法”。王萍说,他们一直想在村里找个地方,盖房子给儿子结婚用,可那得花二十万,“这些年一共也就攒了十万,再想办法吧。”丈夫偶尔会打电话回家,电话里,王萍想不到说什么话,就知道安慰他,“注意身体,多买些好东西吃,想开点。”但对王萍来说,她现在最重要的事,除了给儿子把房子盖起来,就是把小女儿拉扯大。

王萍怀第二胎时,村干部劝她引产。让人意外的是,她和丈夫商量后,宁愿接受二万元的罚款,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有那么大的儿子,为什么还要生二胎,而且宁愿交这么多罚款——相当于她家一年的收入?几位村干部感慨,没人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或许只是留守生活太孤单,想有个孩子做伴吧。

丈夫长期不在,村里的“露水夫妻”应该有,大家也会议论,但真真假假不好说。大多数留守妇女很传统,在乎别人的看法,所以还是能够守住底线的,你想听她们的真心话?很难。反正她们都不容易。

老人、孩子、妇女,很多家庭唯独缺了主心骨——男人。如果村里或附近有企业,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外出打工了。可惜,定西很少有企业。

春节快要到了,在外打工的父母、丈夫、孩子,能回来的都在陆陆续续地往回赶。

那绵延不断的思念,那百转千回的牵挂,就要因为一次幸福的相聚畅快地流泻,尽情地挥洒。春节,在赵村的翘首以盼中,正款款登场。

篇5:村庄散文

村庄散文

当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处于永恒无际的黑夜;当我离开这个世界,我亦处于永恒无际的黑夜;唯一不同的是后者让我有了对光明的回忆!

我一直很庆幸童年是在乡下一个小村庄度过,延绵不断的小山丘,肥沃平坦的庄稼地,一直深深地刻在我的心里,就在多年后我依旧晚上做梦会梦见我在有露水的田地里奔跑,裤脚冰凉却被沾上一层油绿,夜有多久,我就能在梦里跑多久,从未觉得累,只有满满地亲切。

那时候每到夜晚,小村庄的夜空是清澈无垠的,真正繁星满天银河弯弯,密密麻麻的全是一点一点。其实书上骗了我们,大多数星星并不是一闪一闪,它们一动不动,静静漂浮在宁静的夜空,俯瞰着我们安详的村庄,俯瞰着这个数星星的孩子。数星星是我在课本上学了张衡那一节才开始的,我不是想去模仿人家,也不是想考验自己的数学基础知识,而是我想把头顶的星星数清楚,以后就可以在别人面前有自豪和炫耀的资本了。然而,事实是我从未数清楚过,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在想想之所以我没有张衡聪明,可能的.原因就是我当时没把头顶的星星数清楚吧,多多少少有点遗憾。

在小学毕业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将来也会像村上的老人,一生在这个村庄度过,种种庄稼,喂喂牲口,一年四季为那些可爱的土地忙碌,然后生老病死,再被埋葬在那些可爱的土地里,从此简简单单无声无息的消失。所以每到晚上我总会幻想黑夜里的土地,想象着雨滴落在上面摔碎的样子,想象着山里杂乱无章的碎石子,因为我总是怀疑它们会背着我偷偷呼吸,偷偷交谈,甚至大笑亦或哭泣。

白天总是充满无限生机,从清晨一声鸡鸣,村庄里所有的生命都拉开了忙碌进行曲。唯独村庄周围的山是沉默不语,我没有走进过深山里,因为我害怕,害怕山里住着野人,特别是山风吹过的时候,我总会提防一下,免得他们跑到村庄来偷袭。可是后来我还是发现了一个秘密,从此改变了我怀疑山里住着野人的诡异,那就是白天有鹰在村庄上空盘旋,特别是在夏天,有时候一只,有时候一对,我感觉这鹰肯定有个目标要准备袭击,只是不知道它们住在哪里,终于有一次,我发现他们飞回了南边的山里。这下好了,我终于放心了,山里肯定没有野人,就算有的话鹰也不至于跑到村庄来找食物,它们肯定会打一架,然后赢者就将败者吃掉,很明显在这场战争中,鹰是胜利者,可是随即而来的却是我开始了对天空中鹰的提防,因为我害怕我就是它们的那个目标,毕竟小孩子容易抓走。

直到有一天,我离开那里,再到后来就连我爷爷奶奶都离开了那里,别了,村庄,别了,生我的土地。起初我还以为我会常常回去住在村庄的小院里,可是后来,连回家都变成了一种机遇,更不要说那个遥远的小村庄,所以,更多的时候它出现在了我的梦里。

在被卷入繁华喧嚣之后,没有了什么特别值得我深藏的回忆,曾经一度年少轻狂的认为自己可以征服世界,为所欲为。可是,就在经历轻狂的时节我找到了我爱的东西,几度陷入迷茫,几度纠结不已,在多个无法睡眠的夜里,我想到了那个村庄的夜晚,想到了盘旋在上空的老鹰,它们自始至终都沉默,悄悄孕育着一切,让我去成长,让我去猜测,让我去幻想。直到后来我才从其他孩子口中得知,那时候他们嫌我老实,不机灵,在他们心里,那些璀璨的繁星点点再正常不过,他们也早就去深山里耍过,还掏了鸟窝。原来,我认为的那些快乐和神奇紧紧是我一个人的快乐,是我一个人的神奇。

现在的我总是熬夜,所以那个村庄也很少出现在我梦里,唯一没有变的是有些快乐依旧是我一个人的快乐,有些坚守是我一个人的坚守,还有就是多了一份承受。直到下一个永恒黑夜来临,一切都讲化为我永恒的回忆,或多或少!

篇6:夏日清凉经典散文

夏日清凉经典散文

高考那年夏天,为了能够安静复习,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房子的邻居是一位老婆婆,老婆婆姓梁,我们就称她梁婆婆。她门前有块地,夏天,满地里就挂满了冬瓜。

冬瓜是南方特有的瓜菜, 它的瓜藤和叶子与其它瓜没有什么分别,它果实却长得奇大。

我刚开始认识这种瓜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酷夏的瓜却给它起了个冬天的名字——“冬瓜”?后来,我想想,啊,知道了,一定是因为它担任降暑消热的大任,所以名曰“冬瓜”。冬瓜是上天馈赠给夏天清凉的礼物,它水分充沛,仿佛整个瓜里面就是一个小水库;冬瓜清热消暑,驱邪解毒,用来煲汤,可以减肥护肾,是夏天最好的消暑瓜菜,它给炎热的夏天带来清凉和滋润,是人们防暑的一大功臣。我常常想,如果夏天少了冬瓜,这个夏天就会黯然失色,变得枯燥乏味。

大概四五月份,梁婆婆就开始搭瓜棚,用竹竿木枝丫搭成的'瓜棚,成行成列,就做了冬瓜的房子。冬瓜沿着篱笆往上爬,往左右攀沿,一路爬一路开花,黄色的小花儿在里面追逐嬉闹,洋洋洒洒,铺天盖地,还引来了成群的蜂蝶,在花间翩跹起舞,有时候真使人分不清哪是蜂蝶,哪是瓜花,俨然成了一座花的房子,不能不使我常常浮想联翩。

不久,瓜棚里就长满了一条条像小手指般的瓜儿。梁婆婆把它们当了孩子,隔天就去侍弄它们,时而拔草松土,时而浇水施肥,细心呵护,无微不至。

冬瓜长得很快,像孩儿的脸,一天变一个脸,几天不见又是一个样,不用多久,瓜棚满是青嫩的小瓜,开始像手臂大,慢慢地像酒瓶大,到最后长成了小猪一般大,几十斤的重量,抱也抱不动,远看去,就像一只只小猪吊在枝叶上,庞大的果实,把叶子挡在后面,使人只看到冬瓜看不到叶子了。熟透的冬瓜已经是青褐色的,深褐色的皮囊给人厚道智慧的感觉,它里面就藏着尽是琼浆玉液。我就想,这条只有小手指大的瓜藤,竟然可以担负如此这般的重量,真不可思议,这大概是天大的秘密吧!

这无不使我想到,天下肩膀柔软的父母,也可以承受养育儿女成群的重担,承受苦难深重的生命,这种力量,大概来自对人世间无限的向往和好奇吧!

黄昏时分,晚饭过后,梁婆婆总会坐在门前,一边编织渔网,一边乘凉,左右手在丝线里来回穿梭,显得神定气闲,凝神间,像极了一尊佛像,那么庄严,那么贞静。下面是一片瓜地,一阵晚风吹来,瓜果飘香,就是一天中最美的时刻了,什么烦恼,什么苦难,也会被淡化隐退而去了。随着夜色渐渐浓重,月亮像一枚精美的别针一样悄悄别在树梢上,月色下面,风轻云淡,瓜棚里住满了人儿般大的冬瓜儿,成双成对,成行成列,隐约可见,像一行行士兵在列队,又像一群人在热闹谈天,那么美,那么使人迷醉。我就想,梁婆婆的双手真神,像个魔术师,摇身一变,把这么颗粒大的种子,就变成了一个个人儿大的大冬瓜,多么了不起!多么不可思议!

梁婆婆是个失独老人,本来她是个幸福骄傲的母亲,在儿子两岁的那年,她带儿子赶集,在车水马龙的圩集里,不小心把儿子走丢了。那天,她惊慌失措地找啊找啊,直到太阳归西也不见儿子的影儿。自从那儿起,她和丈夫就丢下工作,每天找儿子,大街小巷,东西南北,天涯海角,就是找不到,儿子好像人间蒸发似的,从此无影无踪。最后他们落得个倾家荡产,丈夫因为伤心过度,得病去世了,留下她孤零零一个,继度残年。家破人亡,夫离子散,都没有使她欲绝自弃。她说,天下的筵席最终是要散的,天下的亲人迟早也是要一一离场告别的,死也不是办法,日子还得过,痛过之后,就要醒来,就当做亲人出国生活去了,哪家没有死过人的?

她挺过来了。然后重新拾起田亩,耕种稼穑,自强不息,过起了自给自足的生活,还常常把吃不完的粮食送人吃,帮助有难的人。

那年我看她常常把瓜送给别人吃,有人经过她门前,就叫人抱一个回去,这个抱一个,那个抱一个回去,都抱回了一堆的欢喜。

梁婆婆也给我抱一个回来,自从哪儿起,我就开始喜欢吃冬瓜了。冬瓜放在床底下,今儿割一块,明儿割一块,帮我度过了一个焦躁惹恼的夏天。

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 那天开同学会,重回母校,怀着归家欢喜的心情,我又不知不觉来到昔日租房的地方。这里早已今非昔比,昔日的民房变成了高楼大厦,梁婆婆也早已作古西去了。

穿越过时间的河流往回追溯,眼前的这片高楼渐渐模糊,昔日的那片冬瓜地隐隐约约,历历在目,晚风轻轻吹来,梁婆婆坐在门前, 穿针引线,神定气闲,像极了一尊佛像,那么庄严,那么贞静,定格为一幅轻轻浅浅的水墨画——画下面是一片墨绿的瓜地,瓜棚下吊这一个个人儿大的冬瓜.......

篇7:午夜清凉散文

午夜清凉散文

“原来每一个和文字沾犹的孩子都是不快乐的,他们的快乐像贪玩的孩子,游荡到天边,游荡到天边却还不回来”午夜,于心底一遍一遍地默念着犹敬明的这句话,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你,白。

或许,在每一段的生命历程中,我们总会遇到一个或两个那样的人,他们游离于合群与不合群之间,处在了那样一个尴尬而又微妙的位置。于我而言,白,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他有时也会跟着我们一起讨论班上的事,不过他也只是静静地听着,很少发言,而更多的时候,他总是一个人待在角落,静静地写着他喜欢的文字,或是看着窗外发呆。白喜欢写作,这我很早就知道了。我至今仍不能忘,他当时自我介绍说到写作的那一刻,他脸上飞扬的神采,以及那炯炯有神的目光,那目光,仿佛可以燃烧整个世界。

犹记得,白曾跟我说过,你害怕“失去”,当时我犹在诧异,淡雅如你怎么会有如此深的`执念?现在回想起来,才猛然惊觉,你说的失去,应该是指感情吧。或许,每一个多愁善感的人都会在渴望得到感情的同时却又害怕着失去吧,所以,他们会犹豫,徘徊。无数次想要推“门”而进却在摸到“门”把手的那一刹那又把手放下来,明明内心挣扎如许,脸上却笑容依旧,淡雅如常。这,是一种多么令人心痛的倔强。还记得他写过的一句话:并不是不想用心去对待每一个人,只是害怕经历分道扬镳的后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这其中的背景,我并不清楚,但我很明白,当一个重视感情的人在失去的那一刹那所承受的痛苦,是旁人所无法理解的。

落日黄昏,残阳如血。映着落日,白倚栏而立,似是在发呆亦或是沉思,许是察觉我的到来,他抬起头,映着日光,淡淡地说:“我想走遍这个世界,然后用我的笔,把我眼中的世界一点一点描绘出来。”那时候的他,背映着日光,漫天的灿烂都成为了他的背影,那一刻,他一改过往的淡雅,那一刻,他耀眼无比。或许如你这般的人只有在说出理想的时候才会如此执着吧。

午夜清凉,我不可竭止地想起了白,细数与他的过往,才发现,对他也是不甚了解,他是寂寞如许还是傲世而立,无从深究,但我能肯定的是,他始终是一个温柔的人,无论世界如何对他,这一点,从未改变。温柔的人,愿你被世界温柔对待。

篇8:夏日清凉散文

夏日清凉散文

进入七月,炎炎烈日炙烤着人们,心情极易烦躁不安。这个时候要是来场雨,必是一件令人爽心的事。所以夏日里的雨,是清凉的使者。

一年四季,最不喜欢的是冬季。因为自己的体质不好,所有疾病都与寒冷关联。所以既希望春天的到来。北方的春天却极其短暂,草长莺飞,鲜花盛开,的确赏心悦目,而多风的日子,又使人产生出厌恶烦躁之感。当人们还未等与春日胜景过多亲密的时候,这天气就迫不及待的脱下春的盛装,裸露出它热的威严来。

喜欢夏天,不是对夏天激情的不舍,而是炎热里那一丝清凉的留恋。记得童年时的夏天,总离不开上地打草,瓜园吃瓜,水坑里洗澡,院子里乘凉。不知愁滋味的年龄,满脑子淘气顽皮。于是儿时的夏季给我留下的印象最为美好与深刻。

过去农村的假期是根据农时而定。所以暑期一般不长,顶多一个月。现在的孩子们都忙着报各种类型的补习班,忙着学习。就是有点闲暇,也让电脑电视占去了多半。而过去,孩子们个个得下地打草。准备一个大背筐,一把镰刀,或是干脆推一辆小推车。吃过早饭,趁着天气还算凉爽,急匆匆下了地。清晨的阳光不甚热烈,田野四周弥漫着薄薄的雾气。这个时候打草是最适应的。草,郁郁葱葱,叶上沾满晶莹的水珠,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自然的清香。蹲下身子,伸出手去,费不多大劲,就盈手满把。再不解气干脆左右手齐下,草儿乖乖成了咱手下俘虏。往往田垄里河沟边,草容易拔。而沟沿道边,这里的草根深叶挺,克服它们就必须用镰刀了。右手拿镰,左手把草攥住,镰刀渗入泥土,发出擦擦擦的声音,草沾着泥土应声而落。锄下来的草,堆成小堆儿,估计出去好远了,然后停手,把这些小堆儿连起来,然后装筐。筐装不好,不但难看,盛装的量还少。所以装筐也有讲究,用短小一些的墩子草把筐篮填满压实。再用稍长一些的蔓子草装饰外部,一直到筐系顶。然后弯下腰,把两条背带分两肩,立起身来,筐里的草就这么随着脚步节奏颤颤悠悠一路,说好看有点夸张,毕竟筐下的主人汗流满面。你见过这种朴实勤劳的美丽么?

劳动之余,口渴难忍。夏天雨水多,道边,沟里满是。弯下腰,蹲下身,伸出手去拂去水面上的草屑,两手一捧,清亮亮的雨水,盈满手心。送入口中,竟也有些淡淡的甜。幸运的话,能靠近一块瓜地,酷热之时跟看瓜大爷索要个瓜吃应该没问题的。从田里摘下的瓜,还挂着一层绒毛,沾些雨点的土星,连声谢谢还没来得及说,就匆匆接过人家递过来的瓜,用本不干净的褂子,擦擦,就急送口中。炎炎烈日,有瓜吃,岂不幸福?

满载而归后,身上已是汗迹斑斑。酷热难耐之时,想起那一坑清凉,放下草筐,急急奔向街中心的.大水坑。扑通一声跳进水里,与清凉相伴,畅快无比!赶上雨天,很是无奈,衣服紧贴在身,湿乎乎的,特别难受。这时的我选择还是那个大水坑。身体浸在水里,雨点落在水面,一个个圆圈就这么荡漾开去。一个猛子扎下去耳边叮叮咚咚,原来水下听雨如此美妙。刚才的疲劳瞬间消失。这种快意你体会过吗?

渐渐天色暗下来,不远处水洼里蛙声此起彼伏,不知躲在何处的蛐蛐也跟着吟唱起来。这个时候农家院子里,院子中央,摆一张八仙桌,桌上放着刚吃剩下的干粮和几个空碗。桌旁放着一张草苫子,一家人就坐在那里,扇着扇子,你一言我一语说着白天的见闻和趣事。不时有笑声传出来。太小的孩子不怎么热衷吃饭聊天,双脚一蹦,跳到草苫子上,打几个滚,撂几下拳,然后静静躺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满天星星,小嘴不住地数着:“一颗、两颗、三颗……”

不知不觉,夜色深了,孩子已经躺下酣然入睡。大人们虽还意犹未尽,却也呵欠连声。不知谁说了句:“天不早了该歇了!”于是院子又恢复了宁静。

远处几声犬吠传来,屋里熟睡的人们不知是谁正在呢呢喃喃说着梦话。夜色笼罩整个宁谧的村庄,哦,平常的农村小景竟也如此迷人。

乡村的一天,忙碌充实多彩有趣味!它就如一幅浓墨淡描的水彩画,清晰的落在记忆深处。炎炎夏日里,回味起来,却有着怡人的清爽之感!

怀念童年时光,难忘那少时故乡的清凉!

篇9:雨夜清凉散文

雨夜清凉散文

雨夜,加班回来已是午夜。最近诸事忙碌,原因当然在于赶上了忙碌的季节,细细分析,还有做事方式方法的问题。有些事要找合力,有些事要分轻重缓急,有些事可以让别人代劳,有些事可以在状态好的时候再去做,等等等等。不说这些啦,优化自我是无止境的,只要有这个思路和心态就好。

静夜,走在无人的路上,世界仿佛是我一个人的;而远处亮着灯光的窗口也在告诉我,夜班,也是一种美丽的存在,建筑工地、医院、值勤点……这,也让我感到自己并不孤单。

雨,秋天的雨会增添凉意;最近周围不少人患上了感冒,咳嗽、流鼻涕……所以早早的穿上了外套,虽然有时有点热。

雨夜清凉。像大自然的能量积聚到一定时候就会变成风、变成雨、变成雪和雾一样,心灵的能量也会积聚,要找到一个合适的释放口,比如做自己喜欢的`事,比如追求自己喜欢的境界与层次。由此也找到了一种制怒、制怨、制忧、制惧的有效方法,那就是马上投入到自己需要做、喜欢做的事情上来,即使只是对自己需要做、喜欢做的事进行梳理、进行计划。那犹如一条河床,能够让心灵的能量改变无序的状态,从而成为一条银带、进而汇成万顷碧波,再到浩渺无际的快乐的海洋。

雨夜清凉。现在才更清楚的懂得为何修身养性的学说都会用“清凉”来形容快乐的境界,清凉是静的底色,是舒适的代称,是既不炎热、也不酷寒的最适合的“度”,过犹不及。心灵同样如此,有人说,耐心与持久胜过激烈与狂热;有人说,若有恒何必三更眠五更起,最无益莫过一日曝十日寒;这恒,正是一种平静下的清凉呢。

是的,想到清凉这个词就让人安静下来,“心静自然凉”不一定是真理,但反过来说,静下来,才能真正感受到清凉。

这个清凉的雨夜,虽然雨已经停了,但路上还有积水,空气中还弥漫着湿润的气息。突然想起以往的浮躁与盲目,那正是辜负了清凉的境界而自取烦恼。

随意涂鸦着文字,体会着坚持与勤快带给自己的开心与充实,那,或许正是清凉的雨夜之所以让我如此喜欢的原因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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