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来兮辞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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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归去来兮辞赏析

创作背景

东晋安帝义熙元年(405)仲秋,陶渊明出仕为彭泽县令,只八十多天便弃官归田,作《归去来兮辞》。陶渊明从二十九岁起开始出仕,任官十三年,一直厌恶官场,向往田园。这次辞官回家以后,再也没有出来做官。据《宋书·陶潜传》和萧统《陶渊明传》云,陶渊明归隐是出于对腐朽现实的不满。当时郡里一位督邮来彭泽巡视,官员要他束带迎接以示敬意。他气愤地说:“我不愿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儿!”即日挂冠去职,并赋《归去来兮辞》,以明心志。

篇2:归去来兮辞赏析

回去吧!田园都将要荒芜了,为什么不回去呢?既然自己的心灵被躯壳所役使,那为什么悲愁失意?我明悟过去的错误已不可挽回,但明白未发生的事尚可补救。我确实入了迷途,但不算太远,已觉悟如今的选择是正确的,而曾经的行为才是迷途。船在水面轻轻地飘荡着前进,轻快前行,风轻飘飞舞,吹起了衣袂翩翩。我向行人询问前面的路,恨天亮的太慢。

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家,心中欣喜,奔跑过去。家僮欢快地迎接我,幼儿们守候在门庭等待。院子里的小路快要荒芜了,松菊还长在那里。我带着幼儿们进入屋室,早有清酿溢满了酒樽。我端起酒壶酒杯自斟自饮,看看院子里的树木,觉得很愉快;倚着南窗寄托傲然自得的心情,觉得住在简陋的小屋里也非常舒服。天天到院子里走走,自成一种乐趣,小园的门经常地关闭,拄着拐杖出去走走,随时随地休息,时时抬头望着远方。云气自然而然的从山里冒出,倦飞的小鸟也知道飞回巢中;阳光黯淡,太阳快落下去了,手抚孤松徘徊。

回来呀!我要跟世俗之人断绝交游。世事与我所想的相违背,还能努力探求什么呢?以亲人间的知心话为愉悦,以弹琴读书为乐来消除忧愁。农夫告诉我春天到了,西边田野里要开始耕种了。有时叫上一辆有帷的小车,有时划过一艘小船。有时经过幽深曲折的山谷,有时走过高低不平的山路。草木茂盛,水流细微。羡慕自然界的万物一到春天便及时生长茂盛,感叹自己的一生行将结束。

算了吧!活在世上还能有多久,为什么不放下心来任其自然地生死?为什么心神不定,想要到哪里去?富贵不是我所求,修成神仙是没有希望的。趁着春天美好的时光,独自外出。有时放下手杖,拿起农具除草培土;登上东边的高岗放声呼啸,傍着清清的溪流吟诵诗篇。姑且顺其自然走完生命的路程,抱定乐安天命的主意,还有什么可犹疑的呢!?

篇3:归去来兮辞赏析

李白有两句名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用这两句话来赞美《归去来兮辞》再恰当不过了。

汉魏六朝,文风绮靡。陶渊明的出现无异于在花团锦簇中伸出一枝青枝绿叶,又好像在珠光宝气浓妆艳抹的贵妇人中走来一位不加修饰的清纯少女。返璞归真,崇尚自然,这既是陶渊明生活的准则,也是他创作的准则。然而,仅仅认识到这一点还很不够。陶渊明不是像一般人那样观山川以悦目,他是把田园自然风光作为自己的精神归宿,是在看透了官场的腐败黑暗之后转向大自然而获得的一种觉悟。这种觉悟是用人格生命换来的,因而他格外珍视。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这句话表面看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实际上是在反省自己。他在《归园田居》诗中写到:“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这是多么沉重的语言!这是何等沉重的心情!“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犹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表面看诗人是在谴责自己走错了路,实际是表达了对现实的不满,对社会黑暗的批判。在这样一种心情驱使下,诗人归心似箭,让船儿快快地行,恨不得天快一点亮起来,看见自己的家门,欢喜之情无法言表,连奔带跑,回到家中。这种心理描写,其语言虽不像小说那样细腻罢了,但它更能给读者以想像的空间。与官场相比,田园风光是这样的令人清爽。“童仆欢迎,稚子候门。”天真烂漫的小孩让诗人看到了纯洁和质朴。我们可以想像:童仆在说什么,稚子的童音又在说什么,还有那没出场的爱妻,她大概一句话也不说,而是斜倚柴扉望着丈夫,或是系着围裙,双手沾满了面粉,深情地冲丈夫微笑呢!这是多么动人的场景!接下来,诗人写身处庭院房舍的悠然之情。这里有小径、松菊、酒盏、壶觞、庭柯,无违心事,有悠然情,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官场如何黑暗?诗中无一句交代,但田园的美好,不正暗示出了官场的可憎吗?这是一种“暗比”,文字上没有对比,但诗人心中时时在对比。“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这其实不是在写云和鸟,而是诗人心灵的表露。宋人叶梦得评说:“非胸中实有此境,不能为此言也。”

读《归去来兮辞》,并不能给人一种轻松感,因为在诗人看似逍遥的背后是一种忧愁和无奈。陶渊明本质上不是一个只喜欢游山玩水而不关心时事的纯隐士,虽然他说“性本爱丘山”,但他的骨子里是想有益于社会的。鲁迅先生在谈到陶渊明时说:“就是诗,除论客所佩服的‘悠然见南山’之外,也还有‘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之类的‘金则怒目’式,在证明着他并非整天整夜的飘飘然。”(《题未定草》)透过“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违”这些愤激之语,我们感到了沉重。

《归去来兮辞》的写景是实写还是虚写?钱钟书先生说:“《序》称《辞》作于十一月,尚在仲冬;倘为追述、直录,岂有‘木欣欣以向荣’,‘善万物之得时’等物色?亦岂有‘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或植杖以耘耔’等人事?其为未归前之想像,不言而可喻矣。”(参见钱钟书《管锥编》1225~1226,中华书局,1979)如此说来,本文第一大写作特色就是想像。作者写的不是眼前之景,而是想像之景,心中之景。那么,写心中之景与眼前之景有什么不同吗?眼前之景,为目之所见,先有其景后有其文,文景相符,重在写真;心中之景,为创造之景,随心之所好,随情之所至,心到景到,未必有其景,有其景则未必符其实,抒情表意而已。

本文语言十分精美。诗句以六字句为主,间以三字句、四字句、七字句和八字句,朗朗上口,韵律悠扬。句中趁以“之”、“以”、“而”等字,舒缓雅致。有时用叠音词,音乐感很强。如“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多用对偶句,或正对,或反对,都恰到好处。描写和抒情、议论相结合,时而写景,时而抒情,时而议论,有景,有情,有理,有趣。

语文人生 ·最后说明一点,就是陶渊明虽然归隐田园,且不论他这种做法是积极还是消极,但他毕竟不同于劳动人民。他写《归园田居》也罢,写《归去来兮辞》也罢,实际上是那个时代的一种现象,归隐田园的也并非他一人。然而他的归隐造就了一个文学家,形成了一种文学风格,在中国文学史上熠熠生辉,光照千秋。欧阳修说:“晋无文章,惟陶渊明《归去来兮辞》一篇而已。”此话虽过,但可以见出它在文学史中的地位。

篇4:归去来兮辞赏析

《归去来兮辞》是辞体抒情诗。辞体源头是《楚辞》,尤其是《离骚》。《楚辞》的境界,是热心用世的杯具境界。《归去来兮辞》的境界,则是隐退避世的超越境界。中国传统士人受到儒家思想教育,以进取用世为人生梦想。在政治极端黑暗的历史时代,士人梦想无从实现,甚至生命亦无保障,这时,弃仕归隐就有了其真实意义。其意义是拒绝与黑暗势力合作,提起独立自由之精神。陶渊明,是以诗歌将这种归隐意识作了真实、深刻、全面表达的第一人。《归去来兮辞》在辞史和文学史上的重要意义,即在于此。

在两宋时代,《归去来兮辞》被人们所再发现、再认识。欧阳修说:“晋无文章,唯陶渊明《归去来辞》而已。”宋庠说:“陶公《归来》是南北文章之绝唱。”评量了此辞在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李格非说:“《归去来辞》,沛然如肺腑中流出,殊不见有斧凿痕。”朱熹说:“其词意夷旷萧散,虽托楚声,而无尤怨切蹙之病。”(上引文见陶澍集注本)则指出了此辞真实、自然、冲和的风格特色。宋人这些评论,是贴合实际的。(邓小军)

读《归去来兮辞》,并不能给人一种简便感,因为在诗人看似逍遥的背后是一种忧愁和无奈。陶渊明本质上不是一个只喜欢游山玩水而不关心时事的纯隐士,虽然他说“性本爱丘山”,但他的骨子里是想有益于社会的。鲁迅先生在谈到陶渊明时说:“就是诗,除论客所佩服的‘悠然见南山’之外,也还有‘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之类的‘金刚怒目’式,在证明着他并非整天整夜的飘飘然。”(《题未定草》)透过“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违”这些愤激之语,我们感到了沉重。

《归去来兮辞》的写景是实写还是虚写?钱钟书先生说:“《序》称《辞》作于十一月,尚在仲冬;倘为追述、直录,岂有‘木欣欣以向荣’,‘善万物之得时’等物色亦岂有‘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或植杖而耘耔’等人事其为未归前之想象,不言而可喻矣。”(参见钱钟书《管锥编》1225~1226,中华书局,1979)如此说来,本文第一大写作特色就是想象。作者写的不是眼前之景,而是想象之景,心中之景。那么,写心中之景与眼前之景有什么不一样吗眼前之景,为目之所见,先有其景后有其文,文景相符,重在写真;心中之景,为创造之景,随心之所好,随情之所至,心到景到,未必有其景,有其景则未必符其实,抒情表意而已。

本文语言十分精美。诗句以六字句为主,间以三字句、四字句、七字句和八字句,朗朗上口,韵律悠扬。句中衬以“之”、“以”、“而”等字,舒缓雅致。有时用叠音词,音乐感很强。如“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多用对偶句,或正对,或反对,都恰到好处。描述和抒情、议论相结合,时而写景,时而抒情,时而议论,有景,有情,有理,趣味。

最终说明一点,就是陶渊明虽然归隐田园,且不论他这种做法是进取还是消极,但他毕竟不一样于劳动人民。他写《归园田居》也罢,写《归去来兮辞》也罢,实际上是那个时代的一种现象,归隐田园的也并非他一人。然而他的归隐造就了一个文学家,构成了一种文学风格,在中国文学史上熠熠生辉,光照千秋。欧阳修说:“晋无文章,惟陶渊明《归去来兮辞》一篇而已。”此话虽过,但能够见出它在文学史中的地位。

篇5:归去来兮辞赏析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起二句无异对自我的当头棒喝,正表现人生之大彻大悟。在诗人的深层意识中,田园,是人类生命的根,自由生活的象征。田园将芜,意味着根的失落,自由的失落。归去来兮,是田园的召唤。也是诗人本性的召唤。“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是说自我使心为身所驱役,既然自作自受,那又何必怅惘而独自悲戚呢。过去的让它过去就是了。诗人的人生态度是坚实的。“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过去不可挽回,未来则可把握,出仕已错,归隐未晚。这一“悟”、一“知”、一“觉”,显示着诗人把握了自我,获得了新生。“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此四句写诗人想像取道水陆,日夜兼程归去时的满心喜悦。舟之轻飏,风之吹衣,见得弃官之如释重负。晨光熹微,恨不见路,则见出还家之归心似箭。这是出了樊笼向自由的奔赴呵。连陆行问道于行人,那小事也真实可喜。

“乃瞻衡宇,载欣载奔。僮仆欢迎,稚子候门。”一望见家门,高兴得奔跑,四十一岁的诗人,仍是这样的天真。僮仆欢喜地相迎,那是因为诗人视之为“人子”而“善遇之”(萧统《陶渊明传》)。孩儿们迎候于门,那是因为爹爹从此与他们在一齐。从这番隆重欢迎的安排中,已隐然可见诗人妻子之形象。“其妻翟氏亦能安勤苦,与其同志”(来源同上)。在欢呼雀跃的孩子们的背后,是她怡静喜悦的微笑。“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有酒盈樽。”望见隐居时常踏的小径已然荒凉,诗人心头乍然涌上了对误入仕途的悔意;只是那傲然于荒径中的松菊,又使诗人欣慰于自我本性的犹存。携幼入室,见得妻子理家抚幼,能干贤淑。那有酒盈樽,分明是妻子之一片温情。多么温馨的家庭,这是归隐的保证。“引壶觞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饮酒开怀,陋室易安,写出诗人之知足长乐。斜视庭柯,傲倚南窗,则写诗人之孤介傲岸。

“园日涉以成趣,门虽设而常关。策扶老以流憩,时矫首而遐观。”诗人的心灵与生活,已与世俗隔绝,而向自然开放。日日园中散步,其乐无穷。拄杖或游或息,时时昂首远望,也仅有高天阔地的大自然,才容得下诗人的傲岸呵。“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景翳翳以将入,抚孤松而盘桓。”此四句之描述,显然寄托深远。宋叶梦得《避暑录话》评上二句:“此陶渊明来源大节。非胸中实有此境,不能为此言也。”云“无心”而“出”,鸟“倦飞”“知还”,确乎喻说了诗人由出仕而归隐的心路历程。清陶澍集注《靖节先生集》评下二句:“闵晋祚之将终,深知时不可为,思以岩栖谷隐,置身理乱之外,庶得全其后凋之节也。”日光暗淡,日将西沉,是否哀悯晋祚,姑且不论,流连孤松则显然象征诗人的耿介之志。本辞中言“松菊”,言“庭柯”,言“孤松”,一篇之中,三致意矣。“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诗人与世俗既格格不入,还出游往求什么呢。“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亲人之情话,农人谈庄稼,是多么悦耳,多么真实。什么“应束带见”官的厌恶话,再也听不见啦。除了琴书可乐,大自然本来也是一部读不尽的奇书,何况正逢上充满期望的春天。

“或命巾车,或棹孤舟。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

驾车乘舟,深入山水,山道深幽,山路崎岖,皆使人兴致盎然。“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大自然充满了生机、韵律,令人欢欣鼓舞,亦令人低徊感慨。万物畅育,正当青春,而自我呢,已近老年。“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兮欲何之。”省察生命之有限,愈觉自由之可贵。生年无多,何不顺从心愿而行,又何须汲汲外求?“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帝乡即仙乡,指道教所说神仙世界,其实亦可兼指佛教所说西方净土。富贵功名非我心愿,彼岸世界也不可信。由此即可透视渊明的人生哲学。他既否定了世俗政治社会,亦摒弃了宗教彼岸世界。在士风热衷官职、同时佛老盛行的东晋时代,其境界不可谓不高明。他的人生态度是认真的、现世的。他要在自我的生活中,求得人生之意义,实现人生之价值。“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此四句是诗人梦想人生的集中描述。天好则出游,农忙则耕种,登高则长啸,临水则赋诗。劳动、自然、人文,构成诗人充实的全幅生命。“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结二句是诗人人生哲学的高度概括。《周易·系辞》云:“乐天知命故不忧。”化、天命,皆指自然之道。让自我的生命始终顺应自

然之道,即实现了人生的意义,此足可欢乐,此即为欢乐,还有何疑虑呢!这是超越的境界,同时又是足踏实地的。

《归去来兮辞》是辞体抒情诗。辞体源头是《楚辞》,尤其是《离骚》。《楚辞》的境界,是热心用世的杯具境界。《归去来兮辞》的境界,则是隐退避世的超越境界。中国传统士人受到儒家思想教育,以进取用世为人生梦想。在政治极端黑暗的历史时代,士人梦想无从实现,甚至生命亦无保障,这时,弃仕归隐就有了其真实意义。其意义是拒绝与黑暗势力合作,提起独立自由之精神。陶渊明,是以诗歌将这种归隐意识作了真实、深刻、全面表达的第一人。《归去来兮辞》在辞史和文学史上的重要意义,即在于此。

在两宋时代,《归去来兮辞》被人们所再发现、再认识。欧阳修说:“晋无文章,唯陶渊明《归去来辞》而已。”宋庠说:“陶公《归来》是南北文章之绝唱。”评量了此辞在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李格非说:“《归去来辞》,沛然如肺腑中流出,殊不见有斧凿痕。”朱熹说:“其词意夷旷萧散,虽托楚声,而无尤怨切蹙之病。”(上引文见陶澍集注本)则指出了此辞真实、自然、冲和的风格特色。宋人这些评论,是贴合实际的。

读《归去来兮辞》,并不能给人一种简便感,因为在诗人看似逍遥的背后是一种忧愁和无奈。陶渊明本质上不是一个只喜欢游山玩水而不关心时事的纯隐士,虽然他说“性本爱丘山”,但他的骨子里是想有益于社会的。鲁迅先生在谈到陶渊明时说:“就是诗,除论客所佩服的‘悠然见南山’之外,也还有‘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之类的‘金刚怒目’式,在证明着他并非整天整夜的飘飘然。”(《题未定草》)透过“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违”这些愤激之语,我们感到了沉重。

篇6:归去来兮辞赏析

《归去来兮辞》选自《陶渊明集》。陶潜,字元亮,一字渊明,私谥靖节。东晋大诗人,生活在政治混乱、社会动荡的时期,在传统道德梦想消失殆尽之际,厌弃仕途,隐遁山林,在自然中寻找精神的慰藉。本文叙述了他辞官归隐后的生活情趣和内心感受,表达了作者洁身自好、不一样流合污的精神情操,经过描述具体的景物和活动,创造出一种宁静恬适、乐天自然的意境,寄托了他的生活梦想。

本文在文体上属于辞赋,但语言浅鲜,辞意畅达,匠心独运而又通脱自然,感情真挚,意境深远,有很强的感染力。

欧阳修甚至说“晋无文章,惟陶渊明《归去来兮辞》而已”。

读《归去来兮辞》,并不能给人一种简便感,因为在诗人看似逍遥的背后是一种忧愁和无奈。

陶渊明本质上不是一个只喜欢游山玩水而不关心时事的纯隐士,虽然他说“性本爱丘山”,但他的骨子里是想有益于社会的。

鲁迅先生在谈到陶渊明时说:“就是诗,除论客所佩服的‘悠然见南山’之外,也还有‘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之类的‘金则怒目’式,在证明着他并非整天整夜的飘飘然。”(《题未定草》)透过“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违”这些愤激之语,我们感到了沉重。

《归去来兮辞》的写景是实写还是虚写钱钟书先生说:“《序》称《辞》作于十一月,尚在仲冬;倘为追述、直录,岂有‘木欣欣以向荣’,‘善万物之得时’等物色亦岂有‘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或植杖以耘耔’等人事其为未归前之想像,不言而可喻矣。”(参见钱钟书《管锥编》1225~1226,中华书局,1979)

如此说来,本文第一大写作特色就是想像。作者写的不是眼前之景,而是想像之景,心中之景。那么,写心中之景与眼前之景有什么不一样吗眼前之景,为目之所见,先有其景后有其文,文景相符,重在写真;心中之景,为创造之景,随心之所好,随情之所至,心到景到,未必有其景,有其景则未必符其实,抒情表意而已。

本文语言十分精美。诗句以六字句为主,间以三字句、四字句、七字句和八字句,朗朗上口,韵律悠扬。句中趁以“之”、“以”、“而”等字,舒缓雅致。有时用叠音词,音乐感很强。如“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多用对偶句,或正对,或反对,都恰到好处。描述和抒情、议论相结合,时而写景,时而抒情,时而议论,有景,有情,有理,趣味。

最终说明一点,就是陶渊明虽然归隐田园,且不论他这种做法是进取还是消极,但他毕竟不一样于劳动人民。他写《归园田居》也罢,写《归去来兮辞》也罢,实际上是那个时代的一种现象,归隐田园的也并非他一人。

然而他的归隐造就了一个文学家,构成了一种文学风格,在中国文学史上熠熠生辉,光照千秋。

篇7:归去来兮辞赏析

晋安帝义熙元年(405),陶渊明弃官归田,作《归去来兮辞》。这篇辞体抒情诗,不仅仅是渊明一生转折点的标志,亦是中国文学史上表现归隐意识的创作之高峰。全文描述了作者在回乡路上和到家后的情形,并设想日后的隐居生活,从而表达了作者对当时官场的厌恶和对农村生活的向往。另一方面,也流露出诗人的一种“乐天知命”的消极思想。

渊明从晋孝武帝太元十八年(393)起为州祭酒,到义熙元年作彭泽令,十三年中,他以往几次出仕,几次归隐。渊明有过政治抱负,可是当时的政治社会已极为黑暗。晋安帝元兴二年(403),军阀桓玄篡晋,自称楚帝。元兴三年,另一个军阀刘裕起兵讨桓,打进东晋都城建康(今江苏南京)。至义熙元年,刘裕完全操纵了东晋王朝的军政大权。这时距桓玄篡晋,可是十五年。伴随着这些篡夺而来的,是数不清的屠杀异己和不义战争。渊明天性酷爱自由,而当时官场风气又极为腐败,谄上骄下,胡作非为,廉耻扫地。一个正直的士人,在当时的政洽社会中决无立足之地,更谈不上实现梦想抱负。渊明经过十三年的曲折,最终彻底认清了这一点。渊明品格与政治社会之间的根本对立,注定了他最终的抉择——归隐。

辞前有序,是一篇优秀的小品文。从“余家贫”到“故便求之”这上半幅,略述自我因家贫而出仕的曲折经历。其中“亲故多劝余为长吏,脱然有怀”,及“彭泽去家百里,公田之利,足以为酒,故便求之”,写出过去出仕时一度真实有过的欣然向往,足见诗人天性之坦诚。从“及少日”到“乙巳岁十一月也”这后半幅,写出自我决意弃官归田的原因。“质性自然,非矫厉所得”,是弃官的根本原因。几经出仕,诗人深知为“口腹自役”而出仕,即是丧失自我,“深愧平生之志”。所以,“饥冻虽切”,也决不愿再“违己交病”。语言虽然和婉,意志却是坚如金石,义无反顾。至于因妹丧而“自免去职”,只是一表面原因。序是对前半生道路的省思。辞则是渊明在脱离官场之际,对新生活的想象和向往。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起二句无异对自我的当头棒喝,正表现人生之大彻大悟。在诗人的深层意识中,田园,是人类生命的根,自由生活的象征。田园将芜,意味着根的失落,自由的失落。归去来兮,是田园的召唤。也是诗人本性的召唤。“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是说自我使心为身所驱役,既然自作自受,那又何必怅惘而独自悲戚呢。过去的让它过去就是了。诗人的人生态度是坚实的。“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过去不可挽回,未来则可把握,出仕已错,归隐未晚。这一“悟”、一“知”、一“觉”,显示着诗人把握了自我,获得了新生。“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此四句写诗人想像取道水陆,日夜兼程归去时的满心喜悦。舟之轻飏,风之吹衣,见得弃官之如释重负。晨光熹微,恨不见路,则见出还家之归心似箭。这是出了樊笼向自由的奔赴呵。连陆行问道于行人,那小事也真实可喜。

“乃瞻衡宇,载欣载奔。僮仆欢迎,稚子候门。”一望见家门,高兴得奔跑,四十一岁的诗人,仍是这样的天真。僮仆欢喜地相迎,那是因为诗人视之为“人子”而“善遇之”(萧统《陶渊明传》)。孩儿们迎候于门,那是因为爹爹从此与他们在一齐。从这番隆重欢迎的安排中,已隐然可见诗人妻子之形象。“其妻翟氏亦能安勤苦,与其同志”(来源同上)。在欢呼雀跃的孩子们的背后,是她怡静喜悦的微笑。“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有酒盈樽。”望见隐居时常踏的小径已然荒凉,诗人心头乍然涌上了对误入仕途的悔意;只是那傲然于荒径中的松菊,又使诗人欣慰于自我本性的犹存。携幼入室,见得妻子理家抚幼,能干贤淑。那有酒盈樽,分明是妻子之一片温情。多么温馨的家庭,这是归隐的保证。“引壶觞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饮酒开怀,陋室易安,写出诗人之知足长乐。斜视庭柯,傲倚南窗,则写诗人之孤介傲岸。

“园日涉以成趣,门虽设而常关。策扶老以流憩,时矫首而遐观。”诗人的心灵与生活,已与世俗隔绝,而向自然开放。日日园中散步,其乐无穷。拄杖或游或息,时时昂首远望,也仅有高天阔地的大自然,才容得下诗人的傲岸呵。“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景翳翳以将入,抚孤松而盘桓。”此四句之描述,显然寄托深远。宋叶梦得《避暑录话》评上二句:“此陶渊明来源大节。非胸中实有此境,不能为此言也。”云“无心”而“出”,鸟“倦飞”“知还”,确乎喻说了诗人由出仕而归隐的'心路历程。清陶澍集注《靖节先生集》评下二句:“闵晋祚之将终,深知时不可为,思以岩栖谷隐,置身理乱之外,庶得全其后凋之节也。”日光暗淡,日将西沉,是否哀悯晋祚,姑且不论,流连孤松则显然象征诗人的耿介之志。本辞中言“松菊”,言“庭柯”,言“孤松”,一篇之中,三致意矣。“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诗人与世俗既格格不入,还出游往求什么呢。“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亲人之情话,农人谈庄稼,是多么悦耳,多么真实。什么“应束带见”官的厌恶话,再也听不见啦。除了琴书可乐,大自然本来也是一部读不尽的奇书,何况正逢上充满期望的春天。

“或命巾车,或棹孤舟。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

驾车乘舟,深入山水,山道深幽,山路崎岖,皆使人兴致盎然。“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大自然充满了生机、韵律,令人欢欣鼓舞,亦令人低徊感慨。万物畅育,正当青春,而自我呢,已近老年。“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兮欲何之。”省察生命之有限,愈觉自由之可贵。生年无多,何不顺从心愿而行,又何须汲汲外求?“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帝乡即仙乡,指道教所说神仙世界,其实亦可兼指佛教所说西方净土。富贵功名非我心愿,彼岸世界也不可信。由此即可透视渊明的人生哲学。他既否定了世俗政治社会,亦摒弃了宗教彼岸世界。在士风热衷官职、同时佛老盛行的东晋时代,其境界不可谓不高明。他的人生态度是认真的、现世的。他要在自我的生活中,求得人生之意义,实现人生之价值。“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此四句是诗人梦想人生的集中描述。天好则出游,农忙则耕种,登高则长啸,临水则赋诗。劳动、自然、人文,构成诗人充实的全幅生命。“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结二句是诗人人生哲学的高度概括。《周易·系辞》云:“乐天知命故不忧。”化、天命,皆指自然之道。让自我的生命始终顺应自

然之道,即实现了人生的意义,此足可欢乐,此即为欢乐,还有何疑虑呢!这是超越的境界,同时又是足踏实地的。

篇8:归去来兮辞赏析

《归去来兮辞》是陶渊明辞赋中的名篇,写于他辞去彭泽县令之后。这篇小赋生动地描述了他摆脱官场生活的束缚,远道归来的喜悦心境和向往淳朴的农村田园生活的高洁情趣,包含着作者对人生的深入思考,感情真切,音节和谐,是一首优美的抒情诗。

通篇围绕一个“归”字命笔。开篇连用两个反问句,极具冲击力地引出了“归去”之因。在那“不义而富且贵”的仕途中,由于不甘“以心为形役”,由于而“迷途其未远”,作者深刻地意识到“归”才是告别“昨非”,走向“今是”的唯一正确选择。极其自然地引出了对“归途”心境的描述:“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摆脱了世俗的纠缠,何等惬意;“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归去的愿望何等急切;“乃瞻衡宇衡,载欣载奔”,见到祖屋何等欣喜。这段文字如急流直下,但随即却落入水平如镜的深潭——娓娓而叙的归家之乐:家人的欢迎,庭院的可亲,自由自在的乡间生活,同大自然随意的交流,还有“亲戚之情话”读书操琴的欢乐,同淳朴的农人的交往,为农事而付出的奔忙……。这种恬静的生活引发了他对人生的更深的思考——“归”之悟:“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既然“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最终文章以“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作结。这种听天由命的想法似乎很消极,然而在这种对人生的思考中不难看出一个正直的有自尊心的知识分子的无奈和对个性的护卫。

篇9:归去来兮辞

陶渊明

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欲何之?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篇10:归去来兮辞

归去来兮辞

[教学目的]

1.理解作者:耻为五斗米折腰的人生追求、返朴归真独善其身的人生境界;

2.品读作品:情感真切、语言质朴、想像丰富。

3.朗读并背诵全文,积累文言词语。

[教学步骤 ]

1.简介

陶潜(367-427)一名渊明,字元亮,世称靖节先生,自称五柳先生,东晋大诗人,田园诗鼻祖。浔阳柴桑(今江西九江)人。出身于破落官僚地主家庭,《晋书》《宋书》均谓其系陶侃曾孙。曾任江州祭酒、镇军参军、彭泽令等职。散文有《桃花源记》《五柳先生传》,诗歌有《归园田居》、《饮酒》等。诗作多描绘自然景色及其田园生活,寄寓对官场与世俗社会的厌弃。另一类题材的诗,如《咏荆轲》、《读山海经精卫衔微木》等篇,寄寓抱负,颇多悲愤慷慨之音。其艺术风格,兼取平淡与爽朗,语言质朴自然。陶潜出身于破落官僚地主家庭,为谋生曾任江州祭酒、镇军参军等一类小官,在彭泽令任上八十余日,去职归隐。陶渊明少年时,受儒学熏陶,曾有“大济于苍生”的抱负。东晋时的士族门阀制度相当严酷,陶渊明非士族出身,难有通过做官来实现自己抱负的机会。加之他“性刚才拙,与物多忤”(《与子俨等疏》),“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归园田居》),有心做官,又厌倦官场世俗,常常是“一心处两端”(出仕与归隐)。他29岁开始入仕,历13个年头,时官时隐3次,做官时间总计不过4余年。或说,本篇写在作者辞官归隐之前,是想象之作,不是写实。

2.词语积累

词语①(实)

惆怅chóuchàng:失意状。   谏:劝止使改正。

ryáng:舟慢行状。        熹xī微:天微明。

衡宇:简陋的`房子。        樽zūn:盛酒器。

觞shāng:盛酒器。         眄miǎn:斜视,本文指随意看看。

庭柯kē:院中树木。        容膝:指简陋的居室。

策扶老:拄手杖。          矫jiǎo首:抬头。

岫xiù:山洞。             景yǐng:日光。

翳翳yì:阴暗的样子。     盘桓huán:徘徊不去。

违:乖悖不合。            西畴:泛指田畴。

巾车:有帷布的小车。      棹zhào:船桨,本文指划船。

窈窕yǎotiǎo:幽深曲折状。 善:羡慕。

寓形:寄身。              委心:顺从心意。

遑遑huáng:不安状。      帝乡:指仙境。

皋gāo:水边高地。        耘耔:耘,除草;耔,培苗。

乘化:顺应自然变化。

词语②(虚)

载:且,语助词。              就:将要,副词。

言:语助词,不译。            行:将要,副词。

已矣乎:算了吧,副/语助词。   聊:暂且,副词。

3.导入

南朝梁代萧统《陶渊明传》(节录):

渊明少有高趣,博学,善属文,颖脱不群,任真自得。亲老家贫,起为州祭酒,不堪吏职,少日,自解归。州召主簿,不就。后为镇军建威参军,……以为彭泽令。岁终令遣郡督邮至县,吏请曰:“应束带见之。”渊明叹曰:“我岂能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儿!”即日解绶去职,赋《归去来》。

历代名家评说陶渊明(选录):

李白:“何时到彭泽,狂歌五柳前。”

杜甫:“焉得思如陶谢手。”

白居易:“常爱陶彭泽,文思何高玄。”

陆游:“我诗慕渊明,恨不造其微。”

苏轼:吾于诗人无所甚好,独好陶渊明之诗。渊明作诗不多,然其诗质而实绮,癯而实腴。(《东坡诗话录》)

朱熹:渊明诗所以为高,正在不待安排,胸中自然流出。(《朱子文集》)

4.补入《序》

余家贫,耕植不足以自给。幼稚盈室,瓶无储粟,生生所资,未见其术。亲故多劝余为长吏,脱然有怀,求之靡途。会有四方之事,诸侯以惠爱为德,家叔以余贫苦,遂见用于小邑。于时**未静,心惮远役。彭泽去家百里,公田之利,足以为酒,故便求之。及少日,眷然有归欤之情。何则?质性自然,非矫厉所得;饥冻虽切,违己交病。尝从人事,皆口腹自役;于是怅然慷慨,深愧平生之志。犹望一稔,当敛裳宵逝。寻程氏妹丧于武昌,情在骏奔,自免去职。仲秋至冬,在官八十余日。因事顺心,命篇曰《归去来兮》。乙巳岁十一也。

我家境贫困,耕种田地不能维持自己的生活。家中孩子很多,米缸里经常没有存粮,找不到维持生计的办法。亲戚朋友多劝我出去做个小官,自己心里也产生了这种念头,但苦于没有门路。刚巧碰上朝廷有出使到外地去的事情,各地州郡长官都以爱惜人才为美德,叔父因为看到我贫苦就加以推荐,于是被任命为小城的官吏。这时战乱没有平息,心里害怕远地的差使。彭泽县离开家乡只有一百里路程,公田收获的粮食足够酿酒之用,因此就要了下来。但过了没几天,思念田园,归家的念头就产生了。为什么呢?因为我的本性坦率自然,不会勉强做作;饥冻虽是急迫之事,但违背自己本心更使人痛苦。虽然自己曾经做过官,但都是为生活所驱使;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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