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村庄的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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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感谢网友“夜莺”参与投稿,下面小编为大家带来嫁给村庄的经典散文(共9篇),希望能帮助大家!

篇1:嫁给村庄的经典散文

嫁给村庄的经典散文

姥姥在高家窝棚,离这儿十里地,妈妈在家是大姐,心里拿事,眼睛亮,嫁到庄稼岗就留意撒眸。几年间,我的四个姨,花儿一样插在庄稼岗,变成小媳妇。后趟房住了三姨,前趟房住着大姨和二姨,西头河边老榆树下,三间一面青房子,里面有老妞妞小姨。

妈妈脸蛋红扑扑,发丝浓密,有点黄,盘一个疙瘩鬏,利索地趴在后脑勺上。妈妈腰板子厚实,走路生风,说话宽嗓门,力气大,连爹都让着她,说妈妈是地里泼刺刺的老苍子,扎人啊,不好惹。妈妈身下的妹妹们像极了她,仿佛一模子扒下来的,憨憨的声前院窜来,溜几个弯弯,西头应着,妈妈正端着一葫芦瓢糠食,暖暖地答了,灰麻鸭子们纷纷扬起脖颈,瞪歪着,嘎嘎嘎,专注地听。

五月份儿,田里清爽可人,小苗苗眯起眼笑,姥姥穿上青布衫,挎了花布包裹,扭着小脚,看闺女,可风光了。小姨还扎着围裙,一边擦手,脚下抹了油一般奔向大路口,眼神里流着真切的渴盼。二姨早来了,张望得专注,发丝被风扬起来,她不管不顾地往前迎着,走了一节地又一节地,布鞋底嚓嚓蹭着脚下的路。

村庄里来了娘家妈,这可是尊贵的客人。爹哼着小调,擦拭手推车子,铺上厚棉垫子,系紧布条绳,实诚诚斜挎肩上,两只大手牢牢握住车梁木,妈妈、小姨和孩子们前呼后拥,爹躬了身子,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三姨是有名的辣子,瞧她眼珠一转,三姨夫就点头哈腰的。正赶上姥姥去哪家住的当儿,三姨抢上前,一拳搥在三姨夫腰眼上,长得麻杆似的三姨夫,疼得直嘶哈,冷不丁蹦上前,抱起姥姥就跑,爹在后面喊:放推车子上,别摔了,算你抢着了!

亲家公亲家母拉着姥姥,热热乎乎说家常,一群老太太一帮老头子,一张张菊花脸,一个个白头翁,围了满满一大桌子,咯咯啰啰,唠得天光缠绵。米酒坛子空了,仍然散着香气,小鸡们困得睁不开眼睛,蜷缩在鸡架边了,一只哈巴狗舔着姥姥的小脚,讨好地摇尾巴。夕阳羞涩地溜了,扯出一片片粉色云霞。

姥姥的姑爷们推杯换盏,都有点小酒量,微醺的脸颊,朦胧着眼,彼此恭维着谦让着,斗斗心眼拼拼机敏,忽然,爆出一阵大笑,他们是飘飘忽忽的连襟儿、村庄里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穿开裆裤时,就长在一起了。土路上的足印,田垄里的背影,山梁边耸着的吆喝声,泥河涟漪里荡着的朴实和善良,都有他们的份儿。冰雪滔天了,他们把持土地,顶着严寒,丈量日子,护住妻儿,硬生生熬出春意,撑起村庄的底气。

如今,姥姥的.五个女儿像五条窝瓜蔓,匍匐着,蔓延着,旁逸斜出,蹭蹭窜出绿芽,连起根根支脉。亲家的亲家,姐夫的姐夫,姨夫的姨夫,三哥四妹,五姑六嫂,七婶八奶,她舅们,他叔们,缠绕着,盘论着,搅合着,村里都是一家人,一家人的村庄就有了柔情蜜意。就像小姨吃苞米碴子粥,金黄色,稠稠的,汪在蓝花大瓷碗里,腾腾冒热气,俩手擎着时,烫得咧嘴,仍是撮着嘴唇凑近碗边,一圈圈哧溜哧溜喝,香得鼻尖上汗珠子滚动,晶莹剔透。一会儿,碗底朝天。坦荡,实在。

夜色降临时,村庄睡了,那些突兀的黑色团团出现了,此起彼伏的,圆融的,笨拙的,游动的,活灵活现的,素描搬的安静典雅。

我的村庄是一个透着泥土芳香的北方大汉,自然,本真。把自己嫁给它,最好。

篇2:村庄散文

村庄散文

当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处于永恒无际的黑夜;当我离开这个世界,我亦处于永恒无际的黑夜;唯一不同的是后者让我有了对光明的回忆!

我一直很庆幸童年是在乡下一个小村庄度过,延绵不断的小山丘,肥沃平坦的庄稼地,一直深深地刻在我的心里,就在多年后我依旧晚上做梦会梦见我在有露水的田地里奔跑,裤脚冰凉却被沾上一层油绿,夜有多久,我就能在梦里跑多久,从未觉得累,只有满满地亲切。

那时候每到夜晚,小村庄的夜空是清澈无垠的,真正繁星满天银河弯弯,密密麻麻的全是一点一点。其实书上骗了我们,大多数星星并不是一闪一闪,它们一动不动,静静漂浮在宁静的夜空,俯瞰着我们安详的村庄,俯瞰着这个数星星的孩子。数星星是我在课本上学了张衡那一节才开始的,我不是想去模仿人家,也不是想考验自己的数学基础知识,而是我想把头顶的星星数清楚,以后就可以在别人面前有自豪和炫耀的资本了。然而,事实是我从未数清楚过,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在想想之所以我没有张衡聪明,可能的.原因就是我当时没把头顶的星星数清楚吧,多多少少有点遗憾。

在小学毕业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将来也会像村上的老人,一生在这个村庄度过,种种庄稼,喂喂牲口,一年四季为那些可爱的土地忙碌,然后生老病死,再被埋葬在那些可爱的土地里,从此简简单单无声无息的消失。所以每到晚上我总会幻想黑夜里的土地,想象着雨滴落在上面摔碎的样子,想象着山里杂乱无章的碎石子,因为我总是怀疑它们会背着我偷偷呼吸,偷偷交谈,甚至大笑亦或哭泣。

白天总是充满无限生机,从清晨一声鸡鸣,村庄里所有的生命都拉开了忙碌进行曲。唯独村庄周围的山是沉默不语,我没有走进过深山里,因为我害怕,害怕山里住着野人,特别是山风吹过的时候,我总会提防一下,免得他们跑到村庄来偷袭。可是后来我还是发现了一个秘密,从此改变了我怀疑山里住着野人的诡异,那就是白天有鹰在村庄上空盘旋,特别是在夏天,有时候一只,有时候一对,我感觉这鹰肯定有个目标要准备袭击,只是不知道它们住在哪里,终于有一次,我发现他们飞回了南边的山里。这下好了,我终于放心了,山里肯定没有野人,就算有的话鹰也不至于跑到村庄来找食物,它们肯定会打一架,然后赢者就将败者吃掉,很明显在这场战争中,鹰是胜利者,可是随即而来的却是我开始了对天空中鹰的提防,因为我害怕我就是它们的那个目标,毕竟小孩子容易抓走。

直到有一天,我离开那里,再到后来就连我爷爷奶奶都离开了那里,别了,村庄,别了,生我的土地。起初我还以为我会常常回去住在村庄的小院里,可是后来,连回家都变成了一种机遇,更不要说那个遥远的小村庄,所以,更多的时候它出现在了我的梦里。

在被卷入繁华喧嚣之后,没有了什么特别值得我深藏的回忆,曾经一度年少轻狂的认为自己可以征服世界,为所欲为。可是,就在经历轻狂的时节我找到了我爱的东西,几度陷入迷茫,几度纠结不已,在多个无法睡眠的夜里,我想到了那个村庄的夜晚,想到了盘旋在上空的老鹰,它们自始至终都沉默,悄悄孕育着一切,让我去成长,让我去猜测,让我去幻想。直到后来我才从其他孩子口中得知,那时候他们嫌我老实,不机灵,在他们心里,那些璀璨的繁星点点再正常不过,他们也早就去深山里耍过,还掏了鸟窝。原来,我认为的那些快乐和神奇紧紧是我一个人的快乐,是我一个人的神奇。

现在的我总是熬夜,所以那个村庄也很少出现在我梦里,唯一没有变的是有些快乐依旧是我一个人的快乐,有些坚守是我一个人的坚守,还有就是多了一份承受。直到下一个永恒黑夜来临,一切都讲化为我永恒的回忆,或多或少!

篇3:嫁给一棵树优美散文

嫁给一棵树优美散文

现在你若问我,如果有来世,我愿意变成什么,我会面无羞色的告诉你,我要做一只熊猫,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东西,国宝级动物,谁不稀罕。

而曾经,我的来世梦是一只鸟或者一棵树。是鸟,便不会太拘束,行踪可遍布五湖四海,歌声可穿透万里苍穹。但是啊,四海为家,漂浮不定的日子我不喜欢,虽自由,但不自在。是树,便可上承云雨,下接地气,虽不可看遍万水千山,但也可感受人家冷暖,阅尽世间沧桑。因是女子,所以便不喜欢太过漂泊,居无定所的生活,若有来世,我还是选择做一棵树吧。

从生根发芽到开花结果,就像我家门前的那棵桂花树,总会在不经意之间给你惊喜。也许在某个微凉的早晨,推开窗户,便有香气扑鼻而来。或者在一个下雪的寒冬,一夜,树便是银装素裹,像极了被“伪装”过的圣诞树,一种喜庆欢快之感油然而生。不过,这棵“圣诞树”来得更加自然,更加贴近自然。

而今,那棵花落地便是香飘万里的树已经被移走了,偌大的场地只剩一个坑。从此,视野多了一份开阔,家门前却少了一道路人乘凉的'风景和一句“好香的桂花”的夸赞。

再见桂花树,便是脑中的惊鸿一瞥或者梦中的灵光一现了。

篇4:村庄的散文

村庄的散文

这即将消失的村庄,这广袤大地上最古老的中国,这生的泽被,最懂得汗水湿润与时节将养的所在。

是最美的图画,入夜的星星点点的光亮的村庄,星盏在上面慈悲以告,以佑;而孩子、成人,和鸡鸭猫狗已进入了安静的睡眠。牛羊或在反刍,窗棂进入的月光令其忘却了耕耘和跋涉之苦。

牛羊张开了通体的毛发,夜风如此安详,它在梦中壮怀激烈,将滚烫的烈日顶下山坡。莞尔,你曾见它长须上的笑,巨眼下的`雄浑。

入了冬夜的祖父,尚睡在一层薄薄的草席上,一张棉被硬梆梆。他钻在被窝里,浑身赤裸。祖父曾是一个惯于裸睡的热气腾腾的少年。他须警醒,未敢深睡。当万籁俱寂的乡野,传来“嗒”的一声,祖父倏地爬起。老牛在撒尿了!

这是解放前后的牛棚,这是看牛楠普通的一个寒冷的冬夜。祖父赤身爬起后,将大的水舀准确接住牛尿。夜长梦多,牛的尿总是滔滔不绝;祖父滚筒般浑厚的胸脯,在月色中,在星斗下,如一幅实际的人体力与美学。

村庄就要消失了。已经入土的祖父,依然和族中的故人,挽着臂膀。在大地之下,在无边的暗河,在草木的兽畜的生养,在子孙的绵延中,含着滚烫的祝福之泪。挽着手臂,保住了西山的绿色。村庄可以消失,人民可以迁徙;鸟群也能够重新找到繁荫。

绵绵不绝的绿色呼吸,总是在星斗之上,在笼盖四野的夜的寂静中。

篇5:村庄童趣散文

村庄童趣散文

居喧嚣的都市,早已厌倦了噪杂之声,找一个静静的角落,让浮躁的心得以沉静。每每这一时刻,总想回到久远的村庄,一个烙印深刻的地方,那是我童年的欢乐。

低矮的泥草房,墙体被数年的涂抹已经厚过长城;熏黑的稻草恰似一顶硕大的蘑菇扣到房梁上;有些腐朽的窗棂紧紧抱着几块已经不太透明的玻璃,依然牢牢依靠在歪邪的墙壁上;一用力就会掉下的门还是那样坚强地守候着家的安宁。房梁已经承受不起屋顶的重量,但仍支撑着房子的挺拔,像爸爸不屈的脊梁。

就这么一个简陋的毛草房,却承载了一家人的欢乐。欢声笑语不时从房屋的一些缝隙间滑出,丝毫感受不到生活的艰辛和悲伤。童年就随着这一年年加厚的泥巴墙成长,兜着童年天真幻想的年月。

和小伙伴玩耍是平日里最快乐的事。土生土长的文化孕育着原汁原味的游戏。河里捉鱼、林中逮鸟、打弹弓、逮蛤蟆、弹琉琉、掏鸟蛋……

每天放学的钟声一响,小伙伴们像是被关了一天的鸭子,尖叫着冲出大门,挥着胳膊扑向校外。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到家中,小书包被无情地摔在小土坑上,转身即逝的背影,定是和伙伴们开始了最开心的游戏。

直到妈妈斥责地喊着吃饭了的时候,一张张扬起的小脸上挂满了汗水,粘上了泥巴,也包含了意犹未尽的失望。那时还不曾有现在虚伪的“再见”礼貌用语,有的只是一句“回家吃饭喽!”朴实无华的道别,然后就是一哄而散地离去。

过年啦,这是解馋的代名词。因为过年可以换上新衣裳,可以吃到久违的肉馅饺子,虽然肉很少很肥。来人去客的招待也只是几个冻梨、几把瓜子、几棵花生及零星的几块硬糖,可那已经是一年中最大的奢望了。

童年的`生活很是乏味,但小伙伴总是能找到些许的趣事而为之。没有灯笼,一个只吃剩下的玻璃罐头瓶,被洗得干干净净,通体透明。眼看着烧尽的小蜡头坐在其中,莹火虫般的点亮,也会把伙伴一个个从东家引向西家。

串门就是讨点好吃的,口袋里装满了瓜果,心头间盛满了愉悦。放鞭炮不像如今一放一挂,也没有现在的五花八门。一挂小鞭一个一个拆下来,让它单独奏响。偶而也会淘气般的把它扔进邻家的鸡舍狗窝,引起家禽的惊慌。

放假时登上周边的山顶,放眼远眺淡淡的炊烟,近闻声声的狗吠,呼吸着林间草木腐朽的气息,脑中浮现的是漫无边际的未来。

时过境迁,一切都在改变着,童年已真正成了一种奢侈的回味,一种永远也回不去的遗憾。如今,我把自己的童年讲给了孩子,将来她在回忆起自己的童年时,一定不是我回忆的延续。

童年真的不可复制,童年是我如今的起点,如今是我童年的归宿。我在努力寻找童年的影子,一种清晰可见,却不可触及的影子。在这里我去除了浮躁,获得了安静,卸下了伪装,看到了真实,就让这童年的溪水慢慢流尚过我的思绪,让童年的快乐飘散在我的心头吧。

篇6:空房村庄散文

空房村庄散文

今年的冬天非常之暖和,只是前些时日的一场零星小雪过后,气温就开始回升了,与往年相比确实属于暖冬。昨天,吃过晚饭,我突然想起去看看婶子。

出了院门,走在村子的街道上,一缕凉风吹过,我打了个寒颤。警觉地往四外望了望,不知不觉中有些莫名的害怕。只见村里黑黑漆漆的,只有稀稀拉拉的几点灯光。这让本来就胆小的我,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后脑勺子直冒凉风,说什么也不敢再往前走,脚步突然间不听使唤地往回走。进屋后,心里不免多了几许惆怅与担忧。

细数一下我的左右邻居,真的有些打心底的担忧,某天这个村庄是否还会存在。我右边的邻居是一对60多岁的老夫妻,儿子和孙子都在东北搞租赁,很少回家一趟,而他们的右边邻居是一对年轻夫妻,也在外面做生意,只有年节时才回来小住,在小夫妻的右边还是一对年轻夫妻,也不在家。在往右就出村了,平时,这里就只剩下是这对老夫妻居住。而我的左侧邻居是我丈夫的侄子,他在天津工作,只偶尔的回家一趟,侄子的左邻居是一个86岁高龄的老太太居住,老太太的左面邻居在村外开了一个小加工作坊,长期是铁将军把门,门前的蒿草都堵满了门,在他的左侧还是一家在村外建厂的人家,也长期无人居住,在他的左侧是一对60多岁的老夫妻,再往左也是空房。唉,真的不敢再往下细数了,就连我的家也就我们夫妻俩个在家,只有到了长假期间儿子、女儿才能回家团聚。就这样一个村庄,夜里能有多少灯亮起呢?

十几年前可不是这个样子。到了夜晚家家户户都是灯火明亮的,可如今,许多人都去了城市和外地做生意或是在镇上买房了,家里的房子虽然装修得富丽堂皇,可就是一座房子而已,一座没有人气的空房而已。地里的庄稼虽然照样一茬一茬的`生长着,可都是一些中老年人的业余营生罢了。这不免让我惆怅的思绪想念起了曾经的村庄。

最早时,这个村庄,只有几十户人家相拥在一起,仅有的两条街道,夜夜灯火照街,笑声映夜空。夜空下的村庄尽显她的淳朴温馨气息,铺满泥土气息的村庄树木高达挺拔,与蓝天白云遥相辉映,静听庄户人家的情事。袅袅炊烟随孩童放学的铃声曼舞。父辈们田间忙碌的身影,便是后辈们学习的榜样。母亲厨房里的豆包和炕上棉衣的温暖便是二十四节气的主旋律。

虽然,只是一个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庄,可远远的就能听到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每逢六一儿童节的时候,孩子们简洁的舞姿都会得到父辈们的掌声,那些忙碌的村民绕着弯也要从学校的墙根下经过,只为听听孩子们清雅的嗓音。

在那个时候,二十四节气就是人们上班的规章制度,每个庄户人都坚守原则,春播、夏管、秋收,谁也不违反,谁也不拉后。那时候,这个村庄洼地多,农作物几乎以高粱为主。后来国家大修水利,开沟挖渠,这个村庄才改变了原有的种植模式,地里的农作物才由单一变得多样化了。村里高粱饭的味道也就此改变了,村民们在村北种起了水稻,祖祖辈辈的高粱饭便成了雪白的大米饭,每个村民脸上都泛起了幸福的笑靥。

记得,我刚嫁到这里时,有的洼地还不能种植玉米,还只能种植一种叫做“麻”的植物,是用来打麻绳用的,它不怕涝。只要春天能播种下,就等秋天收获了。种植是很简单,但这个东西到了秋收是很累人,它一根根长得像竹竿一样,老高老高的,还要一根根的从地里把它连根拔起,秋收的时候,车还开不进地里,因为地湿,车一到地里就会下陷,到时候更费事,所以,只能人力往地外扛,可累人了,这还不算完,好不容易将麻杆弄到家了,还要晾干垛麻杆垛,等到了春天,还要将这些麻杆用车拉到村里的空鱼塘中侵泡。等到麻杆侵泡好了,人还要穿上一种叫叉裤的防水裤子,下鱼塘里将麻杆一根根剥了,将剥下的麻皮晒干,这回才算收获,晒干的麻皮就可以换钱或是打麻绳了。

那些繁重的农活并没有累坏这里的庄户人,闲暇的时候,每个心中都充满了快乐,免不了道东家的长,说西家的短。常常因为东家的鸡刨了西家的菜园,西家的狗追了东家的孩儿,吵声、骂声便成了庄稼人的舞台,观众都打心里地用情互动。看完一场热闹回家,发现香喷喷的米粥,都失去了它完美的滋味,只好便宜了猪圈里的小猪仔。

慢慢地村庄有了改变,一些青壮年村民开始走出去,在外面干了一年回到家里,身上开始穿起了城里人的装束,还给孩子老婆也换了行头,让没有出去的人们开始眼红,第二年出去的人就更多了,一年、两年、三年……人们个个都有改变了。从打工的转变成了自己开工厂,办企业。村庄也开始改变了,低矮的土坯房,都变成了红瓦瓷砖房,曾经的土路也修成了水泥路,以前骑的自信车也成了古董,大多数都驾驭着一踩油门就冒烟的汽车。在白天走进这个村庄,让人感觉体面光亮。走在外面的世界里,提起自己是这个村庄的人时,这些曾经的庄户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惬意的笑容。

渐渐地这些庄户人,开始住进了自己的工厂、企业,或是去外面的城市居住了,村庄的人日渐稀少,便只剩下这一座座的空房了!

记得,前些日子,电视里报道说,在南方几百人的村庄只留下了十来人,甚至只有几个人,除了年迈的老人或呆傻者之外,几乎没有人烟味道了。其实,我们这里又何尝不是呢?走在干净整洁的水泥路上,许多时候都是空无一人。曾经的学校早已买给了庄户人家,成了农房。村里每年上学的孩子也就那么几个,少得可伶,所以村里只能卖了学校,让那几个孩子去邻村的学校上学。

如今,只有曾经的父辈们还在种着庄稼,而村庄的兴衰与他们似乎毫无关系。每天除了收拾庭院和屋子的卫生,就是偶尔的去村外的工厂做点零工。也不在和曾经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了,地里的作物也又回到了单一,只是曾经的“高粱”换成了“玉米”,春来播种机种下,也不用施肥,就等秋来收割机收玉米。简单而轻松。

左右邻居也无从谈起串门交往,犹如每个人都患上了孤僻症一样,难得相见闲聊。如今富裕的人们,是否也该考虑怎样拯救我们的村庄呢?但愿我们美丽的村庄不要在我们这一代人手里消失!

篇7:遥望村庄散文

遥望村庄散文

完成了在毕节的走访任务,本想就此打道回水城再作下一步的安排,但那七个小时的塞车经历的确让人不寒而栗。于是,趁着在贵阳的同窗好友电话之约,干脆转道贵阳直达兴义,最后再到盘县。热心的小杜陪我买了票,直到我上了车他才悻悻离去,我又只身坐上了从毕节到贵阳的巴士,开始了下一个孤单的旅程。

贵毕高速是毕节通向省城贵阳的大动脉,也是省城联系黔西北大地的纽带,因此,一路上汽笛轰鸣,往来车辆川流不息。

车行贵毕高速,我看到得最多的就是大大小小的村庄,村庄外最多也是大大小小的山峦。

贵毕高速贯穿黔西北大地的多个县份,因属丘陵地带,故两旁多山,而且山不挺拔,也不峻峭,只是那么一座一座地排列着、起伏着,绵延不绝,杂乱无序,一直铺到遥无边际的天边。我悠闲地坐在舒适的巴士车中,只见那些极不规则的山峦和沟壑之中,星星点点地罗列着许许多多的村落。有的在山腰,有的在山顶,有的在山脚。远处的村落里,房屋有些凌乱,东一户西一家的,但距离并不遥远,鸡鸣犬吠之声皆能相闻,村落与村落之间可以遥遥相望。透过车窗,可以清晰地看见通村小路上攒动的'人头,也许他们之间相互并不认识,只是在某一个岔口擦肩而过,这让我想起了生活在大山深处的祖祖辈辈们。

多年前,为了生存,祖祖辈辈们从遥远的地方迁徙到了一个个偏远的小山村,并且永久地居住了下来。之后,祖辈们便在时光的缝隙里开荒种地,繁衍生息,周而复始亲吻着他们钟爱的土地。伴随着日月的交替,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没,用勤劳的双手,改造着沟壑交错的坡塬,艰难地把满当当的庄稼塞进了大山的喉咙,在空荡荡的山野燃起了绵延千年炊烟。他们一手握着锃亮的锄头把子,一手牵着相依为命的耕牛,一把汗水一口唾沫地用旱烟袋捂着自己快要开裂的肺,在劣质白酒的刺激下张着嘴喘着粗气,一张一翕地在烟尘斗乱的庄稼地里呼吸,硬生生地将自己的后辈们一茬一茬地推向陌生的城市。于是,有了现代的文明,有了城市的繁华,同时,也滋生了文明背后的野蛮,衍生了繁华背后的浮躁。一拔一拔下来,有的人永远地睡去了,有的人平静地离开了,有的人默默地消失了。然而,祖辈们却静静地躺在大山深处,他们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也没有给村庄带来实质性的变化,因为他们活着的时候是卑微的,卑微得就像山谷中的一棵棵小草,春天发芽秋天枯萎。

在大山之中,纯朴的祖祖辈辈们是一道道永不褪色的风景。他们的一生除了苦难,是与伟大沾不上边的。有时,神奇的大自然还会象毒蛇一样缠绕着他们不放,不时地侵蚀着他们的希望,惩戒着他们偶尔犯下的错误。在我无知的记忆里,祖辈们是在刀耕火种的日子里发明了铁器,然后又在刀耕火种日子里让铁器吞噬了自己。然而,就在这样一个个不起眼的村庄里,阳光却像山花一样永远地开放在山野,野草也像伟大的母亲一样铺就了一张张舒适的大床,之后,祖辈们就在日月的轮回中安详地枕着微风,抓一把黄土将自己掩埋。那一刻,除了发酶的汗味,没有哀乐,没有悼词,他们就在平静之中将自己与大地融为了一体。

如今,一条高速就拉近了村庄与城市的距离,也把遥远的文明传播到了闭塞的村庄,之后,伟大的的文明便无情地侵蚀着蛮荒的青山绿水,同时也惊扰了祖辈们沉睡了千年的梦想。

在高速路上,时间被凝固了,似乎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只有太阳、月亮、星星是亘古不变的风景。

在时空的隧道里穿行,不知不觉间我被林林总总的高楼大厦惊醒,原来,城市和乡村的距离只有一墙之隔!

篇8:村庄河流经典散文

村庄河流经典散文

河流是村庄的河流,村庄是河流的村庄,在乡下,这两者的关系有点像锅和盖或者碗和勺。就像在刘家坪的每个人心里,河流就是我们村庄的河,滋养着村里的牲畜和庄稼,也滋润着每一个村庄的孩童,春来了下河扑蝶,夏来了游泳洗衣,秋天听蛙鸣看满池的荷花……因为有了村庄,河流则生生不息,呼吸着村庄的味道与人气,河便有了生气。有很多次天气干旱,河里只剩细细的一股水,连河底的卵石都盖不住了,但那河水还是缓缓地流淌着,看得人揪心不已。好在很快秋雨来了,冬雪来了,河里的水又丰盈起来,河又成了让村人欢喜的河。

河水由北向南,顺着沟沟壑壑跌跌撞撞地闯入了村庄的西边,我曾沿着河走过很久很久,都没有找见它的源头。只知道河水沿着人居住的村庄流淌着,它走过的地方,有庄稼,有果林,有菜地,有池塘……它紧贴着村庄缓缓流过,像老祖母抚慰孙儿的手。

村庄的井不出水了,河边的冒眼泉便成了我们生命之源。每天都会有人挑着两个桶晃晃悠悠地来河边打水。这时候的河,成了村人生活的依托。在河边相遇的村里人,喜欢唠唠嗑,插科打诨地胡乱开几句玩笑,一时间农家人毫不做作和遮掩的笑声便会荡开河面上,在人一样高的水草间来回穿梭。

盛夏的聒噪里,蛙声一轮赛过一轮,顽皮的男孩常常抓河里的蚂蟥,在河滩上进行各种折磨。洗衣服的我视线便追着他们,渴望着身为男生的自由和胆大。更多时候他们脱得精光,在离我们洗衣服很远的地方游泳。他们不敢去深水的地方,皮猴似的在水里胡乱打水仗,欢快的叫声惹得女孩们心痒,却没有勇气照着做。

秋天的牛羊也最悠闲,没有过多的活儿要干,整天在坡上慢悠悠吃草,吃饱了便到河边饮水。原来牛也会渴,见了水吧唧着嘴巴,舌头一卷一卷,比吃草还要有滋有味。羊到底是绵软些的动物,它喝水的时候跟脾气一样轻轻柔柔,喝一会儿叫几声,好像在赞叹水有多甜似的。看牛羊喝够了水,小主人把木橛子往河床上一扎,便不再管了,尽情地玩到天黑来牵就是。

温情的河水也有发狂的时候,记得有一年交公粮时节,傍晚的雨下得毫无征兆,据说那天的河水有一人深。再加上上游的`水,瞬间就把溢洪道填满,向两侧的山坡漫延。河里除了混沌不堪的泥水,看瓜人临时搭建的瓜棚也被水冲散,檩木便顺着水胡乱磕碰着往下漂移。带着瓜蔓的西瓜和梨瓜,在水里起起伏伏,看得人眼馋不已。溢了水的鱼塘就在不远处,鱼一见下雨天便缺氧,不得不浮到水面上大口呼吸。有一些鱼被雨打蒙了便跟着水游出鱼塘,向河流的方向流窜。洪水退去后,挂在河两岸的树杈上、草丛间什么东西都有,濒死的鱼,半烂的瓜,运气好的还能捡几根檩木。

现在河里的水越来越细,已经几近干涸,但好像又有那么一丝精气神在支撑着,让河流不要彻底断掉。我猜,那一丝精气神会不会是村庄赋予的力量?毕竟村庄和河流,上百年的相伴,已经深入彼此的骨髓。

篇9:村庄优美散文

村庄优美散文

我从十几年前的一个黄昏开始迷恋村庄。在这之前我很少考虑村庄是怎么回事。村庄就是人群聚集的地方,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息繁衍,传说繁密得像天上的星星。我就住在村庄里。几间瓦房,一棵榆树,一只碾盘或一口辘轳井,还有鸡窝和柴草垛。我身居其中却可以对它们视而不见。

某一日,我在日落黄昏的大堤上忽然闻到了村庄的味道。那种味道是从声音引起的,是牛哞声。邻居家养的牛母子在这个黄昏经历了生离死别,小牛被人牵走了。牵到哪里了不知道。母牛从那个黄昏开始号啕,一声接一声地,一声比一声凄惨地,哭。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年,我只要想到那头牛,眼眶还是湿的。

你不知道一头哭着的牛是什么样子,我知道。比人可怜。比男人哭更可怜。牛的大大的眼睛,就是两个小湖泊。湖泊涨满了水,就打翻在眼睑和鼻子上,牛的整张面孔都是湿的。它有一种让人心碎的眼神,如此庞然大物,却又如此孤苦无依。我围着牛转来转去。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牛看着我的时候也没停止住哭泣。它仰着脖子,粉红的鼻子一抽一抽地,很像人。我非常想为它做点什么,比如,为它擦把脸。我知道牛有的是力气,可它没有这个能力。

我甚至想为它找回小牛,戏剧一样的场景被我演绎了无数遍。当然,也只是演绎而已,我什么也没有做。

牛哭了三天三夜,我三天三夜没有睡好。奇怪的是,三天三夜之后我发现村庄有了一种味道。我不能准确地知道那种味道是什么,可千真万确地是——我闻到了。

我发现那种味道会从房屋、树木、人群、家畜、农具、粮仓里溢出来。味道有些古旧,有些残破,可却让我迷恋。我在思考我迷恋的是什么,很久以后我给了自己一个答案——我迷恋一个叫村庄的地方。

我穿着很旧的鞋子在村庄里到处游走,因为新的鞋子都是高跟的。在这之前我会为穿旧鞋子红脸。我企图弄清楚村里所有年老女人的名字,她们的故事都很吸引我。就是在那种交谈中本家的一个奶奶拉着我的手说,二孙女,你说我是不是日本人?我记得我当时笑了,可后来我却哭了。奶奶5岁时被家人送来做童养媳,从此竟再没见过家人的面。活到六十几岁的年纪了,仍然在婆婆和丈夫的`巴掌底下过日子。那一天她迷茫地看着我,我也迷茫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操心自己的国籍问题,她小小的、瘦瘦的身形站在那儿,灰白的头发在瑟瑟的秋风里爬满了心事。

那个时候我喜欢一个人到很远的地里干活,累了就坐在地边田垄上,天马行空地想很多事。天地广阔无垠,沃野碧绿千倾。可我的心总像干渴的禾苗一样卷曲着,不知如何让她舒展。

我已经知道了村庄在我的感觉里很重要,可我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我不能把她像只苹果一样装进兜儿里。不能把她像盘缝纫机一样带进城市。而且,她也不能变成一份嫁妆。我那段时间总是很忧郁,很难过。那种难过一点也没有矫揉造作的成分。我心里始终有一块病,就像我爱一个人,而那个人却并不属于我。

所以许多年后我仍需要不时地走出城市去看她。开始是生我养我的那座村庄,后来我发现任何一座村庄都可以慰籍我。最老的一棵树,或者废弃的一口砖漫水井。这座村庄与那座村庄没有什么不同。狗看见生人都要狂吠,天空飞的鸟有相同的名字。树下坐着的老人都有相似的面孔。他们恬淡地述说着时光和岁月,为一场春雨或一场瑞雪咧着没有门牙的嘴。

村庄是什么?是母亲。是根。是精神。是灵魂。还是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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